应谨眉头蹙了蹙,“穆姑娘之物,我为何要看?”
他似是不明。
沈千昭抬手,将簪子翻了个面,一个言,溢于眼前。
瞥见那一个言字,应谨缓声道,“这并非我之物。”
“我知道。”沈千昭将簪子推到了应谨眼前,“这是穆莞自己做的,想来是想送给你的,这才刻了你的字。”
“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她待你之心。”
她目光落在应谨脸上,看着他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表情动作。
应谨却是苦涩一笑,“阿昭,你那么聪明,又岂会看不出我待你之心?”
“我只是将她为送出之物代为转送,将她的一片心意告知于你,与其他事无关。”沈千昭拿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欲走。
可刚走两步,她脚步一停,转过身看了过来,“应谨,你身边那边那个仆人,是你从河县带回来的吗?”
应谨抬起茶杯的动作一顿,却很快恢复如常,温声答道,“清河恐我路途遥远不便。”
将应谨的反应尽收眼底,沈千昭笑笑,“元县令待你倒是极好,一片赤诚。”
说罢,她抬步离开,片刻都不再停留。
应谨的手却愈发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她开始怀疑了。
从神机学院出来,沈如意等在外头,一路跟着沈千昭,忍不住问,“怎么样?”
沈千昭快步走,“谢临在哪?”
沈如意一愣,“今日休沐,他这会儿不是在酒楼就是在酒肆。”
她不由也加快了步子跟着沈千昭,“我们这是要去哪?”
沈千昭沉声道,“你回去,就当这件事你不曾知道,也不要去找应谨,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应谨现在,定然已经察觉到自己在怀疑他。
所以不能够让他发现,沈如意也知道了这件事。
听沈千昭这么说,沈如意的心凉了一大半,“所以,穆莞的出事,真的和应谨有关?”
沈千昭脚步一顿,看向沈如意,指尖微微收紧,“你与他亦是儿时玩伴,他的变化,你应该也是有所感觉。”
沈如意的不信,是在沈千昭的预料之中,任谁,都不想怀疑一个曾经朝夕相处的人。
沈千昭出了街巷,上了马车。
沈如意站在街巷中,怔神了片刻。
她自然能感觉到,可那是应谨,是她们自小一起长大,甚至要比亲兄长还亲睦。
这叫她,怎么敢信。
沈如意咬了咬唇,没再继续跟着沈千昭,若说和应谨关系更好的,那也是昭昭。
她这会儿心情,应当比自己还要复杂。
...
马车经过一处巷子,沈千昭悄无声息下了马车,吩咐马夫自行回宫,自己独自往如意楼后巷走去。
马车继续行驶,就像里头依旧有人,而沈千昭却进了如意楼。
而此时,站于二楼上的掌柜的,发现,有人,在跟着沈千昭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