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难道你是易容的假货吗?”铠甲“嚯嚯嚯”地笑道,这令克雷登斯的额角流下了一丝冷汗,“不过你放心吧,阿不思做了充足的防护,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任何一个可以人物都不可能混进霍格沃兹!”
“啊哈哈哈。”克雷登斯干笑道,“你说的对,邓布利多是什么人,那种小蟊贼怎么可能会得手。”
“是啊,可惜有的小蟊贼在穿过一件战功赫赫、制作精良、英武霸气、性能出众的铠甲之后就消失了,”铠甲声音沉闷地说道,“让可怜的铠甲只能站在走廊里风吹日晒,好不可怜,甚至某些人在国外砍瓜切菜的时候也没有想道让自己的好兄弟露露脸。”
难道纳尔逊还欠了这种邪门的感情债?克雷登斯尊重纳尔逊,也没有纠结铠甲是怎么在走廊里风吹日晒的,只是用力地拍了拍铠甲抱在怀里的头,说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噫……你那是什么语气?好恶心,”铠甲抱着头的手缩回去了一点,“好兄弟你不会真被人给顶替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明天就过来给你打蜡,”克雷登斯尴尬地缩回手,说道,“话说邓布利多设置了什么防护?我有点儿好奇。”
铠甲看起来寂寞了很久,不由得开始滔滔不绝,面对自己信任的纳尔逊,他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霍格沃兹的布防一股脑地捅了出来,克雷登斯一阵后怕,自己找到的密道在潜入学校的当天下午就被设置了强悍的防护魔法。
不一会儿,一人一盔甲就坐到了校长室门口的石墩子旁,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有几名想抄近道的学生在楼梯口看到纳尔逊和一副铠甲坐在这里,纷纷选择了绕道。
“要我说一个小贼还不足以劳师动众啊。”
“嗨!还不是因为格林德沃那小子又开始躁动起来了吗?”铠甲叹息一声,说道,“听兄弟一句劝,你就早点儿和那边断了,他手底下可没什么好人啊。”
“他不是最近在忙着倒腾东西赚钱吗?”克雷登斯好奇地问道,“能躁动什么呢?”
“不是兄弟吓唬你,我在战场上的日子可能比你的年龄都大,”铠甲说道,“当一个公然的危险分子开始努力搞钱,意味着什么?不是他想卸甲归田,而是他需要钱打仗!特别是你之前以一己之力搞没了美国魔法国会的所有人,唉,你干的事确实没得说,是那个,那些畜生在我那个年代都会被吊死,但是,不是兄弟说你……”
“兄弟你说你的,”克雷登斯就差给铠甲点根烟了,他常年混迹各地学到的街头习气被彻底勾了出来,此刻和铠甲勾肩搭背,一边拆下它的胳膊帮他清理,一边说道,“我听着呢。”
“你知道的,之前格林德沃起事的时候,阻止他的巫师几乎都来自英国、美国和法国三国的魔法部,”铠甲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那时候他身边是些什么人啊?各种逃犯和内鬼,才将将打了个平手,最后还被德国那群狗队友给放跑了,现在可不一样,他手底下啊,兵多将广,还有个神秘的武器专家,总有人天天搞阴谋论说格林德沃的技术是你提供的,但兄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被当成挡箭牌了!”
“哦……还是兄弟懂我。”
“所以啊,他搞那些工厂,那些离经叛道的玩意儿,一看就没什么好打算,现在什么德国奥地利保加利亚之类的巫师已经甘愿当仆从军了,就这伙人,再怎么弱也比得上法国吧?他自己手底下的人就够英国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诺比·里奇还是个被那些纯血家族压制只能寻求纽蒙迦德破局的可怜虫,最后的美国魔法国会倒了,这也意味着他的势力比十多年前的老对手只强不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嘶……那可真是可怕。”
“他要是像你那个朋友一样整天想着搞钱倒也没什么,但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以前是他不敢和世界开战,现在只取决于他想不想了,所以兄弟还是要劝你一句,别和他搅到一块儿了。”
“你懂得真多!”克雷登斯满意地点点头,对铠甲大加赞赏。
“兄弟也不想骗你,这其实是邓布利多说的,”铠甲忽然谦虚起来,挠了挠怀里的头,说道,“他好像还有点儿板上钉钉的证据,只是兄弟没听到。”
“已经够厉害了!”克雷登斯竖起大拇指,帮铠甲把胳膊安了回去,看了看表,赶忙说道,“帮大忙了,对了,差点儿忘了正事,你知道古代魔文的教室在哪儿吗?”
“你还有课啊,还想多聊会儿的,”铠甲失望地抱着头转了转假装摇头,说道,“你从我左手边一直往前走,走到头,沿着楼梯上到六楼就是,门口有一副高卢锁子甲,绿色的,你一眼就能看见。”
“谢谢,”克雷登斯站起身来,拎起背包,“我明天来帮你打蜡,到时候我们继续。”
铠甲点点头,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克雷登斯小跑着来到了古代魔文教室前,以同样的拍肩膀的方式和锁子甲打了声招呼,便拎着包,急匆匆地走进了教室。
汤姆在教室后排冲着他招了招手,克雷登斯走过去,在汤姆身边坐下,说道,“说真的,在霍格沃兹找路是一件很难的事。”
“你错了,”汤姆正色道,“这种时候你应该笑一笑,把书拿出来,不要说话,即便迟到,也要装出一副是教授记错时间来早了的样子。”
“哦,”克雷登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此时,抱着讲义的教授站到了讲台上。
“我听到了一点儿有趣的事儿,感觉威廉姆斯先生应该会感兴趣。”
“展开说说,”汤姆耸耸肩,“你不用听课,纳尔应该去年就把这方面的知识学完了,我在讲台前面放了个小球帮他录像。”
“万一点我起来回答问题呢?”没上过学的克雷登斯有些焦虑,“我听说学生还要签到考试写论文什么的。”
“不会的,”汤姆摇摇头,递给克雷登斯一叠羊皮纸,“你可以用它给纳尔写信,如果是要紧的事就直接找我,我可以直接联系到他。”
“里德尔先生,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话音刚落,讲台上教授的声音幽幽地飘来。
“哦,当我没说。”
汤姆揉了揉头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