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的人大怒,伸手好像要掏出什么,副驾驶的那人笑吟吟地拦住了他,并对赵信道歉道。
“不好意思啊朋友,我这个兄弟有些痴线,你不用理他。”
那司机见同伴阻止自己的行为,似乎道歉的那人在他的心里地位颇高,那张对着赵信大骂的乖张脸竟变的乖巧了起来,绿灯一亮,他踩着油门就冲了出去。
赵信感觉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慢慢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对面是五个人,刚刚那个人的动作很像是在掏枪。”
赵信前阵子见了血,对杀气有些敏感,他觉得那人的举动中带着杀气,那个动作也像极了掏枪的动作。
以前说过赵信的耳力惊人,可以听出骰盅里骰子的点数,刚刚赵信与对方并肩停靠的时候他听到对方后座的三个人在吵闹,赵信跟昆恩学过越国话,两人经常粤语,越语混着用,他听出了那秃顶中年人说话的口音和昆恩很是相似,就是明显的越国口音。
四个年轻人和一个越国中年人混在一起,而且越国中年人看起来还不是领头的,年龄背景什么的都不太可能凑到一起,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那司机在路上随意遇到一个人都想要掏枪射击,这些人肯定有问题。
赵信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母亲今天中午叮嘱自己要注意安全,香江最近有五个手持AK打劫的悍匪。
“没理由这么巧,这个组合和新闻播报的太相似了!”赵信心里觉得这五人应该就是现在警方在寻找的悍匪,于是不懂声色地继续跟在了红色轿车后面。
卢锡安向窗外弹了弹烟灰,对着驾驶座的阿标说道:“火气不要这么大,枪是拿来吃饭用的,不是拿来出气的。”
驾驶座的阿标见自己的大佬教训自己,只能点头称是,然后回道:“我是看那小子这么年轻就开着跑车,觉得他的命实在是太好了,我心里不服,凭什么我们一生出来就什么都没有,而他一生出来就什么都有了。”
阿标说出了很长的一段话,车里的人被他的话触动,想到了自己困难模式的一生。
卢锡安想起了对自己非常好却早早就死去的母亲,想起了母亲离开后父亲对自己又打又骂,还挥刀将自己差点砍死,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
摸了摸腰间的伤口,卢锡安心里对自己坚定地说道:“这一刀没有砍死我,就没有谁还有权要我的命,就没人能拿走我的命!”
拍了拍正在开车的阿标,卢锡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阿标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没关系的,我们生来比别人差,不代表我们一辈子都会比别人差,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以后都会有的。”
赵信跟在卢锡安的后面,可能是因为跟的太久的原因,卢锡安车里的那个秃顶越南人注意到了他。
“安仔,有些不对啊!后面那个车是不是在跟着我们?”车里众人向后看了一下,发现赵信的车确实是在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车的后面。
阿标见众人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由得笑出声来,众人不解,秃头中年人似乎是和阿标有些矛盾,有些恼火的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