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越想到不好危险的事情越慌,而有些人是越想到不好危险的事情越镇静,洪义龙头无疑是后者,身体的老去还未夺走他这与生俱来的本能。
冷静下来的洪义龙头看到邓伯没有说话,暗中啐了一声老狐狸,又看着大佬B问道:“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是陈浩南大佬,陈浩南是山鸡大佬,你说的话他们不会不听的。”
如果这时候了解欧洲历史的人一定会想起一句话,即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更何况山鸡虽然默认自己在陈浩南后面,但是他们并不是附庸关系,他们是平等的。
大佬B感觉今天苦笑的次数有点多,他以前从来看不出来陈浩南的这帮小兄弟会这么难缠,亏自己当初还想收服他们。
“姚叔,浩南虽然是听我的话,但是山鸡不听我的话,而且山鸡也不是浩南的小弟,他们的关系怎么说呢,算是平等的,别人的话可听可不听。”
大佬B解释了一下他眼里陈浩南和山鸡的关系,又继续说道:“之前我就劝过浩南不要做的这么绝,浩南说他也没办法,这事是山鸡做的,他也劝不动。”
邓伯这时候说话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等别人全说完了他是不会开口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劝得动山鸡,或者陈浩南知不知道有谁可以劝的动山鸡。”
不待大佬B回答,邓伯又继续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们这个人的名字,我给你十万。”
洪义龙头也附和道:“我给二十万。”
大佬B有些心动了,不过他是个厚道人,想拿钱就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帮别人想,信仔看起来是他们的头领,威望很高,包皮和山鸡的关系似乎很好,不过要是能说服他们,那和直接说服山鸡有什么不同,不行,我还要再想想。
大佬B想了一会儿,看了看洪义龙头和邓伯花白的头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对两人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可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也认识。”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大佬B之外的人都有些懵了,蒋天生奇道:“谁啊?我认识吗?”
大佬B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是肯定听过名字,牧师,陈甚治。”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对了,他真的能搞得定山鸡吗?”洪义龙头恍然大悟,又不放心地问道。
大佬B答道:“应该能吧。”
邓伯和洪义龙头在年轻的时候都和陈甚治做过朋友,也做过对手。
到了这个年纪,当时认识的人活下来的已是不多,再大的仇怨基本都解开了,只要不是什么特别难事,若是陈甚治求到他们面前来,他们也会能帮就帮,所以两人完全不怀疑自己能请的动陈甚治,只是担心陈甚治没法搞定山鸡。
见大佬B已经说了可能解决问题的人,两人便想尽早解决这个问题,跟大佬B说着钱会派人送来,两人带着吹鸡一起到了慈云山。
牧师传教有专门的地方,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牧师。
且不说他们如何叙旧,吹鸡在一旁听得着急,最后终于说到了正事了,牧师想了想,说道:“那我打个电话吧!”
此时房间里十分安静,三人都可以听得见牧师和山鸡的对话。
“山鸡吗?我牧师啊!”
“哦哦,怎么了?牧师。”
“我有两个老朋友找到我,是和联胜和洪义的,他们说想摆两百桌和头酒跟你解决这段恩怨。”
所有人都很明显地听见了对面陷入了沉默,邓伯倒是无所谓,和联胜人这么多,死上几个也没事,但是吹鸡和洪义龙头的心这时候全都提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觉得这段时间真的格外漫长,电话里终于传来了有些失望的一句话。
“既然牧师你说了,那就算了吧,让他们准备和头酒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