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很惧怕那只手臂,它十分不情愿,不肯被那只手臂拽下去。
谢春风从衣袖里摸出匕首,上前蹲下三两下划断了那只焦黑手臂,正当她打算把人偶娃娃拽出来是,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却将娃娃狠狠踢了下去。
谢春风抬眸,曲知正冷冷站在面前,满脸厌恶。
“这种恶心的鬼东西,你还想救她?”
谢春风很少生气,但此刻她握紧掌心的匕首的力度宣誓着她现在十分不悦。
谢春风缓缓站起身:“你信不信,她会来找你?”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倒是你,别以为傍上了npc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悦悦她心地善良,我可不会对你这种人产生好感。”
曲知从头到尾都吝啬于一个眼神,宛若自己多么清高与众不同。
漆黑的地板只剩下一个窟窿洞,还不断传来小女孩呜咽的哭声。
谢春风站起身,淡定的将匕首收进衣袖里,沉沉看了她一眼:“希望人没事。”
每把考试都能遇见这种又坏又蠢的人,谢春风无力吐槽,也懒得跟人家吵架。她的时间得留着拿去刷道具跟探索度,才不想浪费在女孩子掐架上面。
“谢春风。你别以为你做什么都会一帆风顺。如果不是系统总是捧着你护着你,就你这点本事都混不进前百名。”
身后传来曲知隐隐含着怒意的声音,显然是谢春风敷衍且不当回事的态度惹怒了她。
谢春风回眸,粲然一笑:“管好你自己。”
——
日常跟队友撕破脸皮[1/1]
谢春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一楼,趁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还没消失,她还得混进伯爵先生的房间里等待玛丽夫人回来。
斜挎包里的日记本隐隐发烫,谢春风停下脚步将它取出来,原本被水迹氤氲得模糊不清的页面,竟然有一面变得清晰。
[8月7号,
爸爸卖掉了自己最喜欢的车,已经没有人愿意来看人偶戏了。
妈妈抱着我在窗前坐了很久很久。
我问她爸爸在哪里,妈妈望着我,表情比最白的木偶还要可怕。]
依旧是玛丽夫人女儿的日记,根据前面几页以及这篇日记透露的线索。
歌剧院似乎有一段时间极度缺钱,玛丽夫人的丈夫有家暴的倾向,且酗酒。
可是丈夫跟女儿去了哪里呢?
谢春风往前翻了翻,竟然惊喜的发现扉页部分用蜡笔歪歪扭扭的绘制着一张歌剧院的地图。
上面除了谢春风已经去过的地方,还有一个特殊的封闭空间——
酒窖。
虽然地图画得很抽象,但依稀可辨酒窖是在地下一层,但谢春风并未看见通往地窖的路,难不成…也是掩藏起来的?
恍惚间,听见玛丽夫人哼着歌的声音,谢春风飞速合拢日记本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等她再推开房门时,伯爵先生正坐在窗前打量着什么照片。
隔得太远,谢春风看不清。
“遗光先生?”
“嗯。”
男人轻声应了,快速将照片放置进了上衣的内口袋,转过身来时,面上依旧一派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