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妹妹!!”
乔旬这一声声喊得可谓是撕心裂肺痛断肝肠,那绝望中带着震惊闪动热泪的目光,宛若一个被抛家弃子的村口老寡妇。
然而,谢春风笑眯眯的弯起月牙状的桃花眼,十分清甜的朝他摆摆手:“别死得太快了,一会儿见。”
后面的怪物已经追上来,能听见咚咚拖曳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震响,乔旬也来不及卖惨,只能扭头就跑。
与此同时,谢春风三人也成功闪进美术室里,把教室门从里锁死。
唐悦悦勉强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板上擦着脸上的冷汗,内心隐隐有些担忧乔旬那傻孩子的安危。
“话说,我们要不要回去捞他一把?”
谢春风摇头,食指竖起比了一个“嘘”的姿势,紧接着面色凝重的指了指漆黑的窗外。
隐隐约约的,走廊尽头似乎传来模糊不清的歌声,像是喉咙里卡着异物一般沙哑含糊,依稀可辨几段歌词。
“Ding dong, I know you can hear me.(叮咚,我知道你能够听到我。)”
“open up the door, I only want to play a little.(打开门吧,我只是想和你玩玩。)”
若隐若现的歌谣声逐渐尖细,就像是扯着嗓子在喊一般,唐悦悦惊恐的瞳孔紧缩,背脊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美术室通向走廊那个方向的玻璃窗是透明的,幸好里面一片漆黑,要不然那怪物很有可能从走廊外窥探到美术室里面。
而现在,沈岫跟谢春风身形僵硬的混站在那几排石膏像里,在窗外目光闪过的一瞬间,静止不动假装自己也是石膏。
然而,门口湿嗒嗒的滴水声并没有停歇。
“I see you through the window.(我透过窗户看到你了哦。)”
“Our eyes are locked together.(我们的眼睛锁定在了一起。)”
歌声含着桀桀的笑,恶劣而尖锐,像是被掐着脖子发出的古怪声音,盘旋在窗外。
谢春风低眉敛目,手指已经摸到袖子里的匕首柄,可门外的怪物却似乎并没有打算进来的意思,它企图将人恐吓出去。
“I can hear your sharp breaths.(我能听到你急促的呼吸声。)”
“You're not very good at hiding.(你真的很不擅长藏啊。)”
“Just wait, you can't hide from me, I'm coming.(等着吧,你是逃不掉的,我来了。)”
随着最后一句歌词诡异的转音,门口粘稠滴沥液体的嗒嗒声也逐渐淡去,黑暗中,走廊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咚咚的在地上弹跳着,追向乔旬的方向。
唐悦悦之前大气也不敢出,现在倚着墙大口喘着气,明明这废弃教学楼里温度极低,她却几乎浑身上下都被汗湿。
“你们,有看见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谢春风摇摇头,沈岫倒是皱着眉一本正经的开始描述:“像是一具…泡烂的尸体,肚子里绿浓浓的全是草,腿脚不便。”
“那应该就是死在游泳馆里的林甜的。”
谢春风不怎么意外。
石膏女柏落是大白,那林甜可不就是他们要找的小甜甜。只是不知道没找到跟被抓到的下场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