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东武未来的将帅交到臣的手上,这份信任臣必不辜负,只是有一事还望陛下明言告之。”
“陛下练兵养帅,是保一国之富,还是要谋这天下之主?”月少堂目光灼灼望着夜逸风,没了刚才的戏言,一本正经的只求个明白。
“东武百年,将才不过数十人,所谓承平盛世不过是别国一时势弱的假象罢了,朕想要百姓太平安康希望尽在尚武堂了!”夜逸风望着一张张年轻稚嫩坚毅的脸,这些人过半都是贫苦出身无治国大才,一腔的热血和勇猛,从军是他们出人头地最好的捷径。
如今陛下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逆天改命的机会!
月少堂心头一颤,他是猜到了……猜到之后难抑心情澎湃。
若说以前是猜测,如今月少堂已经可以肯定,夜逸风想要的是逐鹿天下,一改这乱世纷局。
而尚武堂的这些人,现在是嫩芽,可将来就是东武的脊柱,是东武的壁垒,这大好的江山交到有能者手上,一改皇室昏聩的统治...百姓才能真正过上太平的好日子。
月少堂一把撩开下摆,单膝拜礼道:“臣,定为陛下打下这天下江山!”
夜逸风长揖,英姿飒飒,“朕就托付定国王了。”
太康元年重阳佳节
池兆虎、顾时育两员大将奉命领兵,东武再次出兵五万,十五万大军逼近朔山声讨北狄。
北狄王猩红的眸子,咬的一口龈血,他认定当初东武将夜昭华嫁进来是一个阴谋。
现在令他头疼的事有两件:一是,不能公布自己被东武女人戴了绿帽子。二是,北狄的瘟疫越来越严重了扩散速度远超他的想象,现下军中已经有人病倒。
若再这般发展下去,不等东武人越过朔山,整片草原都将被疫病吞没。
“觋师不是说,这疫病他能控制的么?怎么会蔓延到军中?”阿木达怒火四溢的踹翻了桌子,热气腾腾的奶茶洒翻一地。
婢女们不敢上前,惊慌的垂着头,缩在殿角。
觋师在北狄德高望重,占卜有术,当初北狄王盛怒之下惨杀夜昭华,是觋师说可以利用这个女人的死大作文章的。
疫病的起源是北狄王命人让那些贱民喂服了天南星,造成了身体的溃烂,就犹如被瘟疫侵染了一般。
觋师说只要等着秋收一过,攻下一城他们便可长驱直入,这也算夜昭华那个女人给他们北狄做的一点贡献。
可...东武骤然增兵,疫情也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失去了控制。
那些人天南星草的解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一场假戏,已然真做。
太康元年九月十三北狄向邻国戎狄求援遭拒。
太康元年九月十五北狄不顾戎狄警告,发兵强攻,连夺戎狄几处马场,势如破竹。
太康元年九月二十戎狄大将淳于朝信于舟渠河谷设伏,斩北狄大将布木多,逼退北狄乱军,随后朔州将军池兆虎率兵一举攻下朔山与戎狄成加裹之势,北狄退回疆内,不敢妄动。
太康元年九月二十三北狄瘟疫彻底失控,北狄王以染疫百姓、兵卒家人性命要挟,下令驱逐万人入朔山,凡接触其衣物、毛发、尸体者均染疫。
太康元年九月二十五,池兆虎下令于朔山搭建民营,以一己之力将疫情隔于朔山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