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风醒来时天还未大亮,中衣尚未穿好,内侍便躬着身子前来禀报...定国王前来请安。
内侍心里忍不住的猜测:皇后娘娘一离宫,定国王请安的次数也太勤了,让人忍不住怀疑,定国王是不是担心陛下金屋藏娇了?要替皇后娘娘看着陛下?!
内侍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夜逸风正头疼,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内侍道:“都说男人粗枝大叶,奴才觉着此话不通,这男人一旦成家立室有了儿女,那男人的心也会铁杵磨成针尖般,细心着呢!”
夜逸风还是没懂,月少堂请安跟粗心、细心有什么关系?
内侍忙补充道:“这定国王向来军务繁忙,可皇后娘娘才...”内侍险些将皇后出宫之事秃噜出来,忙变换口风,“陛下乃是人中龙是多少闺阁千金梦中人呢,皇后娘娘才身子不适,定国王便来日日请安,难道不是慈父情怀么?”
“这...”夜逸风陡然明白,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宣定国王进殿。
内侍命一个腿脚利索的小太监去请,待服侍夜逸风穿好外袍,乖巧的静候一旁。
夜逸风听着月少堂侃侃而谈,恨不得将尚武堂的大事小情都要细说一遍,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他心中还有盘算,最终还是揉着太阳穴忍不住开口问道:“定国王可是担心朕会金屋藏娇?”
“什...什么?”月少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金屋藏娇?
皇帝金屋藏娇了?
“你金屋藏娇了?”月少堂一颗心扑腾扑腾的乱跳,眼睛笔直的向内室看去,俨然一副要捉贼捉脏,捉奸捉双的神情。
“我没有!”夜逸风情急为自己辩解,连朕都忘记了自呼。
内侍急的直摇头,这二位驴唇不对马嘴啊!
忙分辨道:“定国王,您误会陛下了!陛下对皇后娘娘可是..可是一片深情啊!您怎么可以如此揣测陛下?!”
月少堂抬手摸了摸鼻子看着内侍对他挤眉弄眼,忙跪地叩首,底气明显不足道:“臣...有罪,不该..不该..揣测陛下。”
夜逸风扭头看向月少堂,意思明显,日后无事不要再来了。
他还是忍着脾气将月少堂扶了起来,耐心道:“定国王不必忧心我对玉儿天地可鉴,断不会背着她行苟且之事。”
月少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额头硬生生急出一层汗,最后死心道:“臣信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是...皇后!”
“皇后怎么了?”夜逸风不放心。
“唉...”月少堂恨自己城府太浅,这种监工的活他早就说了他不适合,就应交给嘉柔郡主或者轻大哥来做。
现下,眼看着只能说实话了。
月少堂紧张的手心冒汗,将掌心的汗在胸口上蹭了蹭,抱拳道:“皇后娘娘临行前让二房传话给臣,让臣日日都来给陛下请安,确定陛下平安在京即可。”
“日日都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