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成大骂这些缩头乌龟,大闹公堂要求齐元给他主持公道。
齐元坚称没有看到南乔出手伤人,堂下无人证,不知要定罪于谁。
南乔冷笑嘲讽说许是苍天有眼,多行不义定然受到天罚。霍少成火冒三丈登时便叫霍家护卫动手,全然望了自己身处的乃是法地公堂。
差役见状自然出手阻拦,霍家护卫欺负穷苦百姓孤女妇孺是一把好手,可在南乔眼中不过如阿猫阿狗一般的存在。
南乔出手软如棉,沾身硬似钢,动作轻如飞腾,重如霹雷,招式如雨点般落下来,不及差役们出手霍家人已哀嚎着倒地一片。
齐元怒斥霍家护卫动手伤人令差役索拿下狱,押后严审。欲追罚霍少成教唆打人之罪,霍少成霍少成手伤难耐又看出齐元有心庇护南乔,只得忍了这一时之气先回府医治,便称愿交药以功抵过。
有霍少成屈服,众药商纷纷表态愿按清单交付药材。
齐元当场下令按先帝治疫的先例执行,付了每人定金,并责令未时三刻诸人准时交回手中清单上的药材。
临近午膳时分,这场闹剧才得一时平静。
南乔一肚子的火气回了后院,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后又原原本本的将府衙发生的事讲给月轻玉听。
想那霍少成离自己只两寸的距离,那口水沫子不知有多脏,嫌弃的恨不得就把自己的脸皮刮下来一层。
南木笑她,早上刚换的衣服就因霍少成戳了一个手指头印儿,回来便烧了。至于么?当初在寒潭受训时那蛇窝都趴过多少回,那时不嫌蛇窝脏,现下倒嫌人脏了?
南乔急道:“有的人心思龌龊尚不如乞者干净,天不开眼让霍少成这样的人小人得志,过的如此富贵洒脱!呸!我若是齐大人那霍少成站过的地儿我的都想把青石砖扒下来丢出去!”
“公子,你看她,出去一趟差点疯魔了!”南木笑着替月轻玉盛了一碗热汤。
公堂上的事月轻玉耳边也刮了几道风,霍家的情况她也大致了解了一番。
这世上有太多的意难平,霍少成祖上因药材起家少有积蓄后盘下了城西一片荒山经过祖上开垦培植了不少紧俏药材,遂后来霍家在药材买卖上在朔州可称一霸,原医者仁心药材生意最注重的就是:诚信、良心四字。
生意传到霍少成这一代倒是不负祖上期盼,买卖做的风生水起,可这口碑、品性和质量怕是败的寥寥无几了。
南乔废了霍少成一双手,也算是为这些被霍家蒙骗坑害过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公子,我私下里打听了这霍少成在朔州乃是一恶霸,经营着朔州近半数的药房,积囤药材高价抛售,若是穷苦百姓买药便以次充好,不知害了多少性命!”南乔气愤道。
“你想说什么?”月轻玉接过南木端来的漱口水,歇坐在摇椅上,撑着额头,闭眼假寐道。
南木对着南乔挤颜色,南乔不死心的谏言道:“夫人,这种无赖...南乔是担心那霍少成拿了钱,在药材上动什么手脚...”
在外间拾掇的丫头偷偷瞥进来一眼,不知那无双公子听了什么趣事,嘴角轻轻勾起,笑如朗月入怀一般引得她少女的春心萌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要说齐大人在朔州也算是郎艳独绝,原以为这天下的男儿再无人可出其右,却不想今日入府小住的闲雅公子,晗光濯目凝住了时光与风华,也勾走了她的三魂七魄。
“梨梨,发什么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