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骑兵建威将军许志洲一身红披骑马立在最前,身后南楚军翻滚的旗帜,示警的号角声起。
探兵快马而回,探子高声回禀:“大人,是南楚的军队!”
城楼上的众人个个握紧了腰间刀柄,白左抬手命弓箭手上前,带火的箭镞如长蛇一般蜿蜒在整座城楼瞄向南楚军的方向,只要一声令下便能万箭齐发,定能将南楚军射成筛子。
白左长剑直指:“灾荒之年是我们陛下借粮施种给南楚,今日将军率军前来是想恩将仇报么?”
“我们国主一片好意,没想到白大人如此不领情分....着实是令人心寒!”许志洲道。
情分?
白左闻言笑出了声,南楚与东武从来都只有血仇哪里来的情分?
白左眯眼看了一眼许志洲,表情肃杀道:“难道将军以为用这塞过来的情分,率兵入主滨州么?如此推论...下次南楚再遇个什么灾情,那本官是不是也可以率兵直驱南楚的国都了?”
这种不入流的强盗理论,白左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随风的火把将许志州的脸映的白一块青一块,坐下的战马踢踏着不安,许志洲的副将问:“将军,我们要不要...撤?”
他们小瞧了白左一个文弱书生,想着轻千寻出事,正好趁此机会收回滨州七城,说不定还可以趁着东武反应不及,再多拿下几城以洗当年之辱。
没想到,白左竟早有防范。
既有警觉,不宜强攻,国主交待过要审时度势,见缝插针,一击而中,明面上决不可将南楚拖进这洪流之中。
毕竟,南楚还有些自知之明,如今国库、粮草、战马并不是那么充足。
当初夜逸风插的那把刀,足让南楚三五年缓不上气儿来,南楚的实力和胆子也只够让他们跟在戎狄后面尝一口汤而已。
许志洲心有不甘,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认清现实,挥手下令:“撤出十里,安营!”
南楚退军的号角声起,秃鹫般的南楚军掉头离开。
白左派出探兵,他可不信南楚这么轻易就会撤军。
下楼时,白左瞥见已经吓楞在阶梯上的冬香,食盒中的食物散落一地,惊恐的望着他问道:“南楚人说滨右出事了是什么意思?大公子...出事了?”
若是大公子出事了,那少夫人和小姐呢?是不是也出事了?
听刚才的那番对话,白左定是知晓内情的,那为何没有人同她提起过?是刻意隐瞒了么?
为什么要瞒她?
戎狄人....
大公子一家到底....还活着么?
小姐...知不知道?
小姐知道了,会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浪潮般袭来,脑中停止了思绪,冬香目光灼灼的等着白左的答案。
只要他告诉自己,大公子一家平安无事,她就信!
“你告诉我,大公子他们到底怎么了?”
许久等不到回答,冬香的情绪逐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