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燕蒹葭回头,看向身后十五六岁的贵公子哥儿,嘴角上扬:“现在与我搭话,你不怕你爹揍你?”
眼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是素日里与燕蒹葭交好的镇南王府三公子,尚琼。镇南王府乃异姓封王,因着早年算是燕王的半个恩师,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备受礼遇。
在朝中镇南王算是不结党营私的一个,他虽效忠燕王,但一直不支持儿子尚琼与燕蒹葭的往来。按着镇南王的话来说,燕蒹葭太过邪佞,自来做事也是随心所欲,而自家三子尚琼又太过愚钝,未免尚琼与燕蒹葭一起,只学了人家的‘为恶’本事,将来摊上大事儿,镇南王便严令禁止尚琼与燕蒹葭厮混。
但奈何,尚琼就是喜欢与燕蒹葭厮混在一处,也算是屡教不改。
“我爹出恭去了,”尚琼闻言,露着大白牙齿,笑嘻嘻道:“公主,明日马场,带我一个呗?”
“带你?”燕蒹葭睨了眼他,抿了口清酒,道:“你不怕你爹回去,打的你皮开肉绽?”
“明日我爹一早陪着我娘去寺里烧香,晚些时候才能归家。”尚琼挤眉,道:“我若是出去,他定然不知。”
燕蒹葭见他如此,不由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怕……”
不久之前,燕蒹葭混迹青楼楚馆,本是不愿让尚琼跟随,但这傻小子偏是玩心大起,不过在楼里喝了两杯酒,连姑娘的手指头都来不及碰,便被他府上的小厮带了回去。之后,燕蒹葭便很长时间没再见过尚琼。只是听闻,那日尚琼被带回去,差点被他爹打断一条腿。
尚琼哪里不知燕蒹葭的心思,就见他嘿嘿一笑,红口白牙,甚是养眼:“赛马而已,我爹便是知道了,最多就是骂我一通,不会如何的。”
“如此,你便来罢。”燕蒹葭散漫一笑,眸底划过几分无奈。
对着这么一张傻气弥漫的笑脸,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尚琼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他转头看了眼望风的小厮,瞳孔微缩:“我爹快回了,我先撤了!”
顾不得回头,他便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着燕蒹葭如今坐着的是女眷的位置,他一个少年郎穿梭其中,实在过度惹眼。
“公主似乎与尚家公子很是交好?”这时,身后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
燕蒹葭回头,就见少女十四五岁模样,生的楚楚动人,虽不比妙玲珑气质皎皎,但却是别有一番婀娜。
燕蒹葭挑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