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一招攻心计,”这一次,饶是素来镇定自若的景逸,也不由敬佩起来:“着实令景逸叹为观止!”
从前燕蒹葭的谋略,比起现在,可谓是小打小闹。
“称赞自是不必,”燕蒹葭起身,有微风拂动,吹起她的发梢:“记得小心谨慎些,四皇兄那个人,可不是好算计的。”
从前燕蒹葭‘百般容忍’,其实不是因为所谓的手足之情,相反……她就是要他放松警惕,等到时机到了,一招毙命!
“公主放心。”辛子阑和景逸对视一眼,齐齐道:“明日定然有公主想看的大戏。”
……
……
暗夜汹涌,朝堂诡秘。
半夜下了场小雨,屋瓦淅淅沥沥作响,燕蒹葭一夜好眠。
次日午后,她才悠悠转醒,简单洗漱了一番,便接到西遇来报。
听说早朝的时候,兵部侍郎进言,说是边境战乱未平,边境黎族与朝廷的北淮军打起了拉锯战,急需粮草运输。
为此,有朝臣上书,可让四皇子燕然带一批人马前去支援,以解边境燃眉之急。
原本燕然还深觉诧异,而后便又听自己阵营的几个小官跟着进言,表示附议。
转瞬间,燕然便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
如燕蒹葭所愿,燕然被派遣携粮草支援边境,不日便要启程。
“是个好消息。”燕蒹葭擦了擦唇边,淡淡道:“记得,等四皇兄顺利送达粮草,多派些人伺候他回京。”
粮草是要送的,所以她不会在他前往边境的时候,对他下手,但等燕然归途……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回也该是轮到燕然像只狗一样,到处乱窜了。
想来,那般光景,当是有趣至极罢?
燕蒹葭正想的入神,忽又听西遇道:“公主,国师求见。”
“又是他?”燕蒹葭扶额:“就说本公主还在歇息……”
西遇又道:“今日国师是和尚公子一起来的。”
“尚琼?”燕蒹葭凝眉:“罢了,还是一概不见。”
一想起又要见扶苏,燕蒹葭便觉得头大,这厮实在是三天两头晃悠,完全没有正经事吗?
西遇犹豫了下,继续道:“可是公主,尚公子说,有重要的事情同公主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燕蒹葭抬眸。
“属下不知。”西遇回道。
燕蒹葭沉吟,半晌才道:“算了,见一见也不少块肉。”
“是,公主。”西遇颔首,随即忍不住问:“属下有一事不明。”
燕蒹葭道:“何事?”
“公主为何这样不愿见国师?”西遇沉吟道:“回京的路上,属下觉得……国师当是真心待公主的。”
燕蒹葭垂眸,掩饰心中的情绪,只道:“他狡诈无比,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其实她会觉得别扭的原因,无非是与扶苏先前的那个吻……回京的路上不得已两人必须面对面相处,但既然回来,她便委实不想面对那般尴尬。
“是,公主。”西遇颔首,很快退了出去。
不多时,尚琼便和扶苏,一起出现在了燕蒹葭的面前。
相较于扶苏的沉稳,尚琼俨然还是少年郎,莽莽撞撞的便奔了过来。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尚琼一开口,便道:“这下可以去公主的马场骑马了!”
“马场先不提,”燕蒹葭好整以暇,笑着看他道:“你与叶芊芊如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