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那东西是什么,元慕只得唤太医来细闻细验。
太医瞧过后惊慌道:“快将这东西拿得远远儿的埋在土里,快!把宫中门窗都启开,嘉妃娘娘快用过水的帕子掩住口鼻!”
太医老道见过世面,能让他惊慌至此实属罕见。
元慕道:“那是什么玩意?”
“麝蕴珠,其味可飘数里远,与嘉妃娘娘安胎药中添的那一味紫苏相冲,想来着才是嘉妃娘娘近来胎像不稳的源头所在!这东西罕见,微臣问诊的时候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嘉妃听后骇然失色,“本宫便说方才太监拿着那东西进来的时候觉得头晕的厉害,原来伤胎的脏东西!”她瞪一眼江焕然,盛怒将背后靠着的软枕朝他丢过去,“你敢谋害本宫!?”
江焕然惶恐不已,连忙解释道:“嘉妃娘娘误会了!微臣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微臣一心护着娘娘腹中龙胎,怎可能谋害皇嗣?如此做于微臣而言有何好处?”
“你当然有好处!”元慕起身一脚踢在了他肩膀上,指着鼻子骂道:“朕就说为何嘉妃的身子会每况愈下,倒真要信了你的鬼话天象只说将宋贵人送出宫去!你是看宫中近来太平无事,朝廷给司天监拨的月俸也少了许多,于是装神弄鬼的非要搞出些动静来抬高自己?
嘉妃无缘无故怎会落水?定是你背地里用那些邪门歪道施了术法!你为了证明你的预言没错,所以在嘉妃宫中放这脏东西,让她日日远远闻着,身子越来越差,让朕信了你的邪,好重新重用你们司天监,是不是!?”
江焕然痛陈衷心,却百口莫辩。
他夜半猫在千鸟亭上还被人搜出了脏东西,这众目睽睽的事,他无从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