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起身下榻,添了一盏茶水细细品着,“今夜还是你那三个替身萝卜在侍寝。元慕的心可真大,西凉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他还不忘了寻乐。”
“替身萝卜上面的香粉添的越来越重,狗皇帝已经有了瘾,自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
“明日让那几个替身萝卜尘归尘土归土吧,给他享乐的时候够多了,也该是时候让他难受难受了。”
次日清晨,元慕醒身的时候便没有见到那三名昨夜侍寝的嫔妃。
他怒唤了乔海来问他人去了何处,怎料到乔海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恪敏不见了。
“浑话!不见了是怎么个意思?”
“就是......就是......”乔海战战兢兢地回话,“恪敏大人的住所已经人去楼空,他和他夫人不知所踪,且府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被带走了。据说前几日,恪夫人就已经拿着府上贵重东西去当铺变卖换了银两。看这情况,他应该是临阵退缩,逃跑了......”
“不可能!嘉妃还尚在宫中!他那么疼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临阵脱逃!?他就不怕朕迁怒于他的女儿吗?”
元慕摆驾长春宫,才发现长春宫上下也慌了神。
一问才知,原来嘉妃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千军万马如今都已经集结,若是今日不出证的话便来不及了。
恪敏临阵脱逃使得元慕阵脚大乱,他急召了朝廷尚算有能耐的几名将军,以他们妻儿性命相胁迫,逼着他们上战场去。
便是在行军离开京都前,宋昭于缀霞宫中冷眼看着外头晴好的日头,向棠惢问道:“今儿是九月十几?”
“九月十六,已经入秋许久了,就是这天气还一直凉不下来。”
“要天气凉快又有何难?”
宋昭对着窗外随意挥了挥手,天色登时大变,阴云弥补笼罩在京都的上空,不一会儿,京都便落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士兵们成行前因为天气酷热,穿着的都是轻甲,也并没有穿戴什么御寒的衣服。
突降大学导致气温骤降,士兵们还未出京都就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
将领无奈之下只能让士兵们先换了厚衣服再成行。
可是九月飞雪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军中一时流言四起,说这是不祥之兆,预示着此番战乱定会大败。
“九月飞雪,偏还是在咱们的成行之日,许是上天给咱们的预警,要告诉咱们这一仗诸多凶险,恐怕性命难保。”
“西凉军的厉害咱们又不是没见识过,从前有昭华皇后在的时候,咱们日日训练又有飞羽部队作后盾,自然不怕他们。但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恪敏大人跑了,皇上抓着咱们来行军,恐怕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大元许久已经没有过战乱事,咱们也多久都没有上过沙场了?西凉来势汹汹,若不是担心家中妻儿,怎会不要命的领命上阵?”
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哪里还有心思成军?
可谓是尚未出征便已溃不成军。
然而军令如山,临阵脱逃者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他们就是再不愿上战场,此刻也不得不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