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白这个角度张望过去,她床上的鸭绒薄被,垫在下面的毯子和床垫被掀了个底朝天,薄被,枕头,床单,床垫又纷纷被剪了个稀巴烂。</p>
鸭绒和枕头内的棉絮落了满床,奇迹的是飘起来满天飞。</p>
这简直像大型战斗过后的战场。</p>
她的床是被人给抢劫了吗?</p>
难怪走廊上的那些人会奇奇怪怪的看着她了。</p>
宿舍内的人,因为她一早的战绩纷纷知道她今天回来了,宿舍门一开,原本聊得热络的三人在看到她后,一行三人突然变了脸色,自觉分开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p>
谁也没管她突然回来,或者是不会回来,反正与他们无瓜。</p>
彼时,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的阮白,她脑海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拧着秀眉骤然抬起脚步越过她们快速走到柜子边。</p>
风风火火的样子自然引起了其她三人的侧目,旋即三人默契的相视一眼,又各自分开坐在座位上偷笑,让她再嚣张,目中无人,看不起她们。</p>
这就是她的报应。</p>
阮白走到柜子边,一眼看到柜门半开,上面的锁早就不翼而飞,她神色一暗,伸手打开柜门里面也早已空空荡荡,陆南城给她的银行卡,她偷偷拿走的香水等私人物品统统都不见了。</p>
那一瞬,阮白的脸变得极其难看,宛如覆上了一层阴霾,捏着柜门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许是跟着陆南城久了,她那股大小姐般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彰显出来。</p>
“是谁干的?”</p>
她没有回头,黑色的头发遮盖住她半边的脸颊,使人看不清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语气铿锵冷厉,气势逼人不容人小觑。</p>
尽管是这样,宿舍内的三人也不带怂的,反正这事不是她们干的,她们有什么好怕得,只是不约而同的看了她一眼,谁也没理会她。</p>
一脸雨女无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自己的事情。</p>
见她们不出声,阮白气势如洪的转过身,危险的视线凌厉的扫过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室友,咬牙切齿的对她们警告道。</p>
“趁着我还没发火,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我柜子里的东西是谁拿的,给我交出来。”</p>
这下子宿舍内的三人也不淡定了,其中一个人率先说道。</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你柜子里的东西是我们拿的,你是把我们当成小偷了吗?未免也太可笑了,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钱就了不起了?”</p>
“就是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又不是你家里的保姆随便你吆五喝六的,我们没这个义务替你看柜子,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里。”</p>
有人跟着说风凉话道。</p>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你有本事朝她们吼去,跟我们在这撒什么野,你以为我们会惯着你的大小姐脾气吗?”</p>
这要放在以往阮白早就骂上去了,今天的她却格外的淡定,她再次扫了她们一眼道。</p>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动我柜子里的东西,别的我不要,我只要那瓶香水,你们要知道就拿出来给我。”</p>
那瓶香水是阮白唯一拥有陆南城的东西了,要失去了它,她就再也闻不到他的味道了,什么银行卡,什么别的,她现在只想要那瓶香水。</p>
不想,她越是这样,越是没人理她,嗤笑着就纷纷干自己的事情去了。</p>
看到她们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阮白垂着脑袋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就嗤笑出声道。</p>
“别以为你们现在不出声就没事了,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就可以置身事外,今天好像是教导主任值班吧,你们说要是我把他喊来,你们还能逃得掉?</p>
既然你们非要让我把事情闹大,我一点儿不介意,我再说一次,我只要那瓶香水,别的你们爱拿什么拿什么,我可以既往不咎。”</p>
教导主任这四个字终于让稳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宿友起了反应,其中一人不缺不满道。</p>
“你威胁我们?行啊,你想告诉就告诉吧,反正这些都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做过的事,难道还能怕你不成吗?”</p>
“可是...。”</p>
有人迟疑的看向说话人,也明白她的床变成这样,就算不是她们做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如实要把她们看到的事说出来,更何况把事情闹大没什么好处。</p>
因为她们的确是做了一点点得。</p>
“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她吧,反正告到教导主任那,我们还是要说的。”</p>
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是出了名的可怕,万一这阮白在教导主任那边告她们一状,那她们不是麻烦大了吗?</p>
“我可不想大晚上的被喊道主任办公室里去。”</p>
她们虽然看阮白不顺眼,却不想多生事端,阮白也只见有人一脸嫌弃她,却又被迫告诉她道。</p>
“是凌梦晴带人干的,你要找就找她,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p>
果然又是这个凌梦晴,阮白多多少少也一早猜到了,她怕是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才会那么嚣张来动她的东西。</p>
好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