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糯米不是用来解尸毒的么？怎么解蛊毒也可以？”回去的路上，张天养问范本华。</p>

“稻米可以解百毒治百病，你没见过那些快要断气的人，往往一碗米汤就将命吊住么。”</p>

“扯蛋。”</p>

“中医的治病理论，在西人看来确实扯淡，但是事实有效。好了，不扯这个，温帕这两天在哪里？”</p>

“我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p>

“我等不了了，天天呆着，自己也不会强大，只有战斗才会令人成长，既然已是江湖中人，死字早已忘掉了。”</p>

“唉，他今晚应该会去乔斯剧院。”</p>

“这货还懂得看歌剧？”</p>

“他不是去看歌剧，他是去看他的赌场。”</p>

“将赌场放在剧院里？”</p>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妙的主意吗？”</p>

“我只觉得洋人的脑子确实与常人不一样。”</p>

“好吧，正常情况下，午夜前后，他会去西二十三街那儿吃东西，然后，会回下西城格林威治村那附近的一所房子过夜。”</p>

“艹，你真哆嗦，直接说他会到那啥村过夜不就完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知道具体的门牌么？”</p>

“当然。”</p>

“好，今晚去干他一场。”</p>

“唉，你如果一定要去，我和你一起去，等会儿我弄点趁手的家伙。”</p>

夜十点半，张天养回来了，范本华领着林传洋、王忠、火枪下了楼到停车场里集合。</p>

“大狗过来，这位是你华哥，等会的行动，你跟着华哥，谁敢碰华哥一根头发，你把他的头拧下来。”</p>

“是，老大。”</p>

大狗居然是一个黑人，靠，张天养果然牛逼，居然收了一个黑人做小弟，不过，这大狗怎么看上去有点傻傻的呢？</p>

“以后华哥就是你的老大，你以后跟他，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兄弟，大狗是印渡人，三哥哦，会神打，哈呈。”</p>

“老大，那不是神打，那是瑜伽……。”</p>

“很好，就跟我吧，晚上保护好那个叫洋的小子，不要让他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把你打到出屎。”身边带着一个印渡黑让范本华觉得有点怪怪的，他总觉得印渡黑的女人还可以，男人就很难看。</p>

“是，新老大。”</p>

众人分乘两辆福特SUV，不一会儿便到了下西城阿宾广场。</p>

“看到那个风味食馆了没，等会那货就会到这里吃东西。”车子停在广场边上，张天养对范本华说，“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你难道要当街杀了他吗？”</p>

“你觉得一个人最痛苦的是什么？最可怕的又是什么？”范本华说。</p>

“死，对我来说，没什么比死更可怕了。”</p>

“不，一死百了，何来可怕？最可痛苦的是生不如死，最可怕的是等死，明知道自己马上死了，可能是下一秒，可能是下一分，无力逃避而必须等待的过程，绝对是最可怕的。”</p>

“你的意思是，你想这样报复温帕？”张天养打了一个寒战，生不如死的确痛苦，但等死的滋味更可怕。</p>

“可以吗？”</p>

范本华的声音冰冷，张天养听着心头打颤，这家伙的戾气好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