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在车里坐着,所以她无法去看到对方是谁,她也想不出来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不过,眼看着就要到布鲁克太太家了,阿黛尔也无暇顾及这个人究竟是谁,当务之急是如何反杀布鲁克太太或者如何安全地逃出来。
现在她小木屋里的木板都还在,所以她还可以故技重施一把。布鲁克太太变异之后的状态很像蜘蛛,所以她等一下也可以制造几个火堆烧烧看……
说起来,她也可以直接把布鲁克太太的家给点了吧?
阿黛尔感觉自己刚刚走入了误区。如果直接把这栋楼烧起来,她不信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毕竟警署里面只是有一个蛀虫,但不代表着警署的办事效率低。
按照阿黛尔对警署的了解来看,在这疫情还没完全控制的多事之秋,一旦贵族区着火,肯定能有巡逻队第一时间赶过来。
而且更妙的是,贵族区的房子都是一栋一栋的,就算她在这里放火,也不会波及周围的邻居。
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种“被动”的状态。
说实话,直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可以提前看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又为什么她在看到之后不能够改变,只能像个傀儡一样重复。
而且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要在她跳下窗子的时候回来。
阿黛尔很确信这样的高度只会让自己身受重伤,不会死亡,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可以选择跳下去。但是这窗户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出口,这件事情还是要打一个问号。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您到了。”熟悉的对话。
阿黛尔听到自己说,“哦,好的,谢谢。”
她下了马车,又回过身来拎书,因为整个过程就算阿黛尔不想。也没办法停下来,所以阿黛尔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黄点身上。
在她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对方也停了下来。只可惜对方距离马车还有几步,正好在阿黛尔的视线之外——那个时候阿黛尔刚刚窘迫又心疼地想起来贵族区的小费比较高,视线根本没有扫过马车后面的位置。
接着,阿黛尔走上台阶,扣响了门环。
那个黄点跟随着她移动,站在了她身后,似乎打算和她一起进去。
没等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门后站着的还是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透过门缝,她还能看到地板上散落的纸张。
那是布鲁克男爵的日记。
等一下。
她看过那些日记的碎片。
不出意外地,那女仆说,“请问,您是哪位?”
那黄色的原点就站在阿黛尔身后,但是那女仆的话却是对着阿黛尔说的。
因为当时阿黛尔是看着女仆的眼睛的,所以她此时此刻可以认真地打量她的瞳孔。
但是那里面只有阿黛尔一个人的影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阿黛尔只觉得自己背后窜起来一阵颤栗感。
为什么女仆看不见她身后的那个人?
这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他有什么目的?
直到现在,阿黛尔都没有恢复身体的控制,她跟着女仆走了进去,路过了那些琐碎的纸屑。
第一次的时候,她只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因为那个时候她想着布鲁克太太可能心情很悲伤,会有一些过激的行为,如果是出于不想睹物思人的心态,撕掉那些日记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