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太太已经成为了你的仆人。
随着声音的提示,阿黛尔发现艾丽太太的身影出现在了工作基地当中。
但是意外的是,工作基地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既没有出现新的工作机器,也没有特殊物品,而工作台还是不能够使用。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托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因为你收获了第一个绿色仆人,因此影子书解锁了有关于仆人管理的页面。
目前你拥有两个仆人,分别是金色的艾达,和绿色的艾丽太太。
只有当艾丽太太也变成金色的时候,工作基地才会解锁对应的特殊物品供她使用。
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劳动力来看待会比较好。
从绿色变成金色……阿黛尔看着眼前已经站起来的,失去了灵魂的,神色自如的艾丽太太,很快意识到了要如何做!
很明显,要从绿色变成金色,她需要提高艾丽太太对她的好感,或者是对她的信任和忠诚……而如果她做了一些让对方十分厌恶的事情,可能就会从绿色变成红色。
如何提高对方对她的好感呢?
眼前的事情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她能够找到恩蒂的尸骨,处理好这一次姐妹危机,艾丽太太就有比较高的概率直接转化为金色的仆人。
想明白之后,阿黛尔告别了新的艾丽太太,直接奔着城里的大公府邸而去。
她准备想一个办法混到对方身边去。
……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起自杀了。”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员抱怨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旁边的警员和他一样打扮,只是格子布比他高了半头,此刻也是哆哆嗦嗦地赞同他的话,“你快把【留影机】拿出来,把现场拍一拍,等着厅长考虑吧。”
“你去吧,我看到那一堆东西就有些反胃。”矮个子警员拿出了兜里带着的特殊物品,递了过去。
高个子警员并不打算接过来,“我是领队,我命令你去。”
“得了吧。”矮个子警员并不在意对方的话,“要不是领队今天生病,不能来,这暂代领队也不会是你,咱俩都是一样级别的,你命令的动我么?”
说着,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沾满了血的人体器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要我说,我们也别争了,就一起过去拍行不?”
“行。”高个子警员咬咬牙,“走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脏污痕迹,走到了那张桌子面前,收集好了信息。又绕过桌子去拍此次的自杀者——后者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下半身缺失了最重要的器官。
警员们不约而同地觉得下身一凉,矮个子警员倒吸一口气,忍不住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他心中的不安。
“这哥儿们比上一次的要惨,是吧?”
高个子警员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应了同伴的话。
“拍好了我们就快走吧,这屋子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他跺跺脚,把爬到鞋背上的蜘蛛震掉,“总感觉这房间里有人在看我似的。”
矮个子警员被同伴的话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留影机】掉到尸体上去,“别吓唬人了,我拍完了,走了走了。”
他回身准备和高个子警员一起回去。
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同伴眼神中的惊恐之色,和对方那像是凝固了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回头。
但是,在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窗帘微微颤动着,窗外树枝的影子在窗帘上映出一个扭曲的人形,随着风的触碰,这人形歪歪扭扭地变换着。
“这有什么……”他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向同伴。
“啊!!!”人类所能发出的最大声的尖叫响彻整栋老楼。
……
“本月第三起了,厅长。”巡逻队长恭敬地描绘道,“两个负责日常事务的警员去检查第二个自杀者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未知的意外。一位警员当场自杀身亡,另一位警员目前已经处于半疯状态,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艾利克斯揉了揉眉心,“可以了,把事务官叫过来一下。”
巡逻队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对着门外的事务官比划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太多声音,很明显,艾利克斯领主的心情并不美妙。
事务官带着笔记本推门走了进去。
艾利克斯抬头看了他一眼,“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必须派3名以上的警员去查看,包含一个以精神防御为主的天赋者,和两个正常的警员。”
“好的。”事务官把厅长的要求记了下来。
“找两个最近没什么事情的天赋者警员负责看守疯了的那个人。”
“好的。”
“杜威伯爵近期要来威斯康纳,准备好迎接对方的礼仪用品。”
“从潜意识小队里面找一位‘心理医生’过来。”他难得的犹豫了一下,“再从密语队长那边抽调一个人,准备明天审问半疯警员。”
“好的。”事务官忠实的记录着。
“行了,你出去吧。”
等到这房间里只剩下艾利克斯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卸下了防备。
他的头低垂着,手指深深地插入发间,这动作让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凌乱了许多。
“我该怎么做呢……维持这样一个城市……”
他的喉间逸出细碎的呜咽,“你不曾告诉过我,甚至不曾直视过我,为什么到最后还要我来承担一切呢……”
“这不公平……这对于我来说不公平……”他压抑地吼道。
艾利克斯年轻俊朗的面庞随着他的话,慢慢地苍老下去。
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
他白皙的皮肤和有力的肌肉,变得松弛和萎缩。
几乎是眨眼间,他就成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抬起头来,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布满了沟壑。
泪水从他浑浊的双眼中留下来,隐没入他灰白色的鬓角。
因为老去,他的牙齿脱落下来,落入他的手掌心。
艾利克斯盯着那颗牙齿,半晌,他费力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接着,他撑着椅子,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一个博古架旁边。
那上面放了一个约有一臂长的木质盒子。
艾利克斯打开了那木质盒子,将牙齿放在了那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里。
牙齿和牙齿之间的碰撞声在他的耳边无限放大。
在小隔间的旁边,还放着一副小尺寸的油画,看起来是适合摆在桌面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