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判断这个事情也很简单,只需要再问问其他医院的员工就可以了,只要其他人也没办法想起有院长的切实存在,那么就说明,事情很大概率就像阿黛尔所猜想的那样。
阿黛尔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身影上——没想到还真的让女护士说对了,这真的是一个灵体!
根本就没有什么院长,有的只是一栋十分有野心的建筑,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灵体。
……
在阿黛尔和女护士正与灵体对峙的时候,埃里克在医院外面等的十分焦心。
莱布尼茨歌剧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这就又来了让·德嘉医院的事情,没准过两天阿黛尔选择再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又出事儿了呢?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想要劝阻密语队长再外派阿黛尔出去行动的想法,但是这实在和他一贯的性格不相符合,最终埃里克还是决定,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一定要提醒阿黛尔去找‘占卜师’看看她的运势。
万一真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十分倒霉,也应该尽早化解一下才对!
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通讯器在提醒他。
有回信了!
埃里克把通讯器打开,他父亲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找我什么事情?”
“父亲,你想一下,你之前是不是有一个战友,应该叫做吉尔……吉尔伯特的?”埃里克看了一眼手里抓着的档案,才想起来让·德嘉的院长名字。
“我记得你似乎和我说起过他。”
“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你问他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找了一个小乡村生活了。”
根据我目前查到的资料来说,他不但没有去小乡村生活,还在威斯康纳城开了一家疯人院。
“威斯康纳?那不是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么?”
“是的。”
“他有什么问题么?”那边的语气几乎是瞬间就严厉起来了,“他为难你了?”
“不是。”埃里克回答道,“是我怀疑他被软禁了。”
“是这样的父亲,我手里有一些证据表明让·德嘉医院——就是你的那位朋友开的医院,是有问题的,很有可能上上下下的医护人员都被迫改信了邪教。”
“而且我怀疑你的朋友已经被副院长软禁起来了,因为据我的调查,几乎从一年前左右,所有的重要会议他都没有再参加过。”
“而那个时候,让·德嘉新来了一位副院长,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
“嗯……但是根据我对吉尔伯特的了解,他最喜欢和死人或者尸体一类的东西打交道,而他最讨厌的就是和活人打交道了。”
“所以我觉得他开这样一家医院,必然还有其他的原因。或者是你的情报出现了错误。”
“我明白了。”
“那按照你的了解,你觉得你的朋友,他会不会是那种容易被软禁的人?”
“不……其实我觉得用学术疯子来形容他更加合适,他不会被人轻易软禁的,除非对方给了他很多可以研究的东西,比如说很独特的尸体?”
埃里克的父亲也有些不确定,“但我实在是想象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况,毕竟当初我们在前线的时候,所有的尸体都被他摸了个遍……你不能想象有多少。”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认为能够打动他的条件一定十分极端,否则是不可能的……他的能力几乎和我差不多,我不觉得在威斯康纳,你们那种小地方,还能有人如此轻易地软禁他。”
“你应该查一下那个副院长,看他是否有这个能力。”
“从天赋上来说,他没有,但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位邪神,所以我不确定是否有邪神的帮助。”埃里克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您觉得他的人品如何?会做出来堕化这类的事情么?”
“堕化是不会的……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他最珍视的大脑更重要……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可能为了他所热爱的研究而和邪神同流合污。”
“好了,我不能说更多了,剩下的事情是你需要思考的,孩子。”埃里克的父亲提醒道,“我要和你母亲去参加大公的晚宴了,替我和亚加力伯爵问安。”
“好的,父亲。”埃里克也没有指望从父亲那里得到太多帮助,事实上,对方给他提供的这些信息已经让他感觉十分惊喜了。
如果说,院长的能力真的那么强的话,那么他之前的一些猜测就是错的。
有没有可能,这整个事情都是院长所策划的?
但是他却巧妙地把自己隐藏在了副院长的背后,好像自己十分无辜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们平安地从医院里出来呢?
如果在往常,这些事情只需要交给领主即可,埃里克是一杆很好的枪,他适合去冲锋,但是并不适合自己去制定一些计划。
但现在,密语队长和探秘人小队的队长都在处理那边的事情,这边只能他来全权负责了。
头疼啊……
……
“您想怎么做?”阿黛尔问道。
那灵体停在了阿黛尔和女护士的前面,他的容貌也逐渐变得清晰。
是一个中年男人,胡子已经开始发白,头发是卷卷的,很长,几乎能够盖过耳朵。
成为灵体之后,人的容貌可能会发生一定的改变——会变得更抽象一些,不过从这个灵体的羊样貌来看,他生前应该是那种长相偏俊美的类型,但是很明显,他不会打理自己的形象。
所以看起来颇有些粗犷。
“你可以看得见我。”灵体平淡地说,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是的,不过仅限如此。”阿黛尔回答道,声音同样十分平静。
“阿黛尔……你在和谁说话?”女护士紧紧地抓着阿黛尔的胳膊,“我们面前有……有鬼么?”
“他……他吓人么?”女护士抖抖索索地问道。
“咦?”
因为女护士突然说话,灵体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女护士身上,他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你竟然没有被祂所感染?”
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