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侯爷又怎么样?有我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奈何不得,这廷尉侯府能接班的就只有本郡主跟卫涵,你们是觉得得罪本郡主好呢?还是等卫涵醒了,被他知道,你们如此不顾忌他的母亲?”
卫宁这话说的头头是道,别说是他们,就连廷尉侯似乎都想不出理由来反驳,黑着脸看着齐悦被人带走,却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你现在满意了?”
廷尉侯的话,不仅没有让卫宁心情平静多少,反而让她觉得怒火中烧,“父亲这是想把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得罪完了才善罢甘休吗?”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齐悦吗?父亲现在把她赶走,不是更好?”
廷尉侯试着跟卫宁商量,“你放心,她走了,卫涵的身份不会有人变化,父亲也不会将他赶走的。”
“父亲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卫宁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卫涵和齐悦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是,您是廷尉侯府的主人,在青城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您,但您觉得一手遮天,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很好吗?卫涵的母亲这么多年,在廷尉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的确是不喜欢她,但那也只不过是一时任性,觉得她抢了母亲的位子。”
廷尉侯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所以父亲现在把她赶走,不让她占着廷尉侯夫人的名头,你为何还要生气?”
“因为父亲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一己私欲,您这么做,只是因为卫涵的母亲不听话,所以您才想要把她赶走,或许可以换个更听话的,不是吗?”
卫宁越说越觉得心凉,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父亲,有些事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卫涵的母亲在廷尉侯做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大,难道您就不觉得惭愧吗?”
“为父为何要觉得惭愧?的确,我不否认她的功劳,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在为父面前阳奉阴违,不把为父放在眼里。”
说来说去,廷尉侯就是觉得齐悦没有尊重他,更没有对他百依百顺,真正的大男子主义无疑了。
“所以父亲就想要她离开,您有没有想过她离开后,卫涵要如何自处?一个没有母亲陪在身边的孩子,他往后的人生又该怎么活着?”
卫宁越说越觉得廷尉侯不可理喻,所有的事,都不是他想怎么样就可以如愿的,有太多的事,不可能做到。
可惜的事父亲不懂,也不想懂,这让卫宁觉得既无奈又无力。
但更多的是唏嘘,齐悦想了一辈子的平平淡淡,没想到最后却被自己的父亲逼到这个地步,说来也是可怜。
而被扶着出去的齐悦却没有真的晕过去,一出书房的门就挣开他们的搀扶,“你们都下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可是夫人,郡主说了,要我们把您送回去的。”
知道齐悦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但却拗不过齐悦的坚持,“真的不用,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