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臣弟厉害,说到底还是皇兄造孽太深,这才致使树敌太多,防不胜防!”随后平王平静说道,“既选择做尽那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怎还敢奢求能像寻常人那般?皇兄年轻时就懂的道理,怎么如今却不懂了?”
“不是不懂,而是经历得多了,心境和眼界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再不似年轻时那般无所顾忌、不计后果了!”魏子煜缓缓说道。
“其实皇兄早就识破一切,大可以先下手为强将那些同臣弟一般别有用心之人抓起来。何苦耗费人力物力陪着臣弟演这么一出?”平王又问。
“你以为他们都跟你一样好对付?”魏子煜慢慢踱步,随后走到宗亲面前说道,“他们可比你精明多了,让你在前‘冲锋陷阵’,他们则躲在暗处静观其变。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打算背水一战?其实他们早就背着你想好退路了!”
魏子煜盯着老叔王和宗正寺卿道:“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们参与其中,你们完全可以说是朕的仇敌与平王勾结想要谋害于朕。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至于平王被放出,你们也可以说是因顾念亲情,才会被平王加以利用。即便朕有心处罚,也处罚得不会太重,大不了豁出去一个人也就是了!二位,朕说得对吗?”
老叔王和宗正寺卿听后脸色一沉,知道如今事情败露再多解释也无用,索性连句辩解的话也不说。
见老叔王和宗正寺卿一句话也不说,于是魏子煜又说道:“朕本以为...你们经历了上回的事儿后是真心悔过,不想却是‘卧薪尝胆’!朕的宽容没有让你们收敛,反倒是更加纵容你们了!”
“宽容?陛下对臣等那叫宽容吗?”其中一名宗亲忍不住反问道。
“你们在朝堂上公然抵制新政,在民间做尽恶事引得群情激奋,即便你们做得有多过分朕未曾伤害过你们的性命,这难道不叫宽容?!你们自己贪心不足还反怪朕不宽容?!”魏子煜怒斥道,“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非要说是为了魏国须得遵循旧制、旧例!得不到满足便怀恨在心!自己贪心不足却反怪朕不宽容?”
“若不是陛下苦苦相逼,臣等又何须出此下策?”老叔王说道,“您明里暗里的点拨,让臣等惶惶不可终日。您看似与臣等冰释前嫌,实则是暗地里对臣等耀武扬威、百般羞辱!明明是您把臣等逼上思路,如今反倒怪臣等得陇望蜀?!”
听到老叔王这番言论,魏子煜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苦笑。
“原来朕的示好在你们眼里是炫耀,是羞辱!原来朕在你们眼中竟是这样的人!好!好!既如此,朕也就做回恶人,省得白担了恶名。”随后魏子煜便命许昂将所有宗亲全部带了下去严加审问。
待宗亲们走后,魏子煜又回去找平王。
“宏弟,你看到了吧。”魏子煜道,“你以为朕愿意与你演这出戏?你以为朕愿意听你胡言乱语这么久?朕就料到他们会反咬朕一口,所以朕必得让他们得意忘形这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果真还是皇兄思虑周全。”平王也不禁苦笑,“此计谋虽好,只是也让诸位白白担惊受怕了半日。尤其是淑妃殿下!”
这平王也真是,好端端的又提我干嘛?!
他又在打什么注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