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父王不愿承认我母后已经离世,所以这些年来我都是自己偷摸着祭拜母后。为了不让父王难过,我也不敢太大张旗鼓的。本来就不知她葬在何处只得凭空祭拜,如今又这般,想想当真是不孝!”公主越说越难过,“可若是父王给母后上谥号,那就等同于承认了母后已经过世的事实,如此一来,我每年这个时候便能大大方方的祭拜了,而且所有人也都要在这天来哭一哭我母后。你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我正难过,可见着其他人却还笑着,可又不敢明说只能忍着是种什么心情!”
“虽然我也希望父王能够答应,但是我又有些心疼我父王。”说着公主有些惆怅,“若是能有个折中的办法就好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忽然说道,“若是不同意上谥号,可试着上尊号。反正生者可封尊号,逝者亦可以。至于这祭拜……我记得皇后的生辰也是在正与十七,那不如就把祭拜改成做寿诞。”
公主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这……倒是没人提过!若是真能如此既能全了父王也能全了我!”
随后我笑了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泼冷水道:“但是做这些的前提还是你父王接受了事实才行。想你父王聪明过人,我刚才说得那些估计他早就想到了,可为何一直未实施,你难道不明白吗?”
说罢公主又变得有些沮丧。
魏子煜这个人本身充满了矛盾,就像从前平王说魏子煜,一方面不愿承认皇后已经亡故,可另一方面又在到处寻着替身。
一方面只当皇后还活着,可另一方面却又不肯把她完全的当成活人一样对待。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内心抗拒这个事实,说白了就是嘴硬!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只能祈祷他自己醒悟过来吧~
到了这天深夜,我和吴忺、小魏卓又玩到了很晚。想着明日还要早期,于是吴忺带着小魏卓回到了自己屋里睡觉,而我也打算洗漱之后便就寝。可谁知我刚坐在床上打算盖被子睡觉的时候,钟琪忽然进来禀告说魏钦求见,而且还有些着急。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下觉得不好,于是套了件外衣便在寝殿内见了魏钦。
没过多会儿,魏钦便火急火燎的小跑着进来了。
见他着急,我赶忙问道:“大监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原本魏钦是要回答的,但是见殿中人太多,其实就是有妙莹和钟琪罢了,但是魏钦就不是不开口。
我这时候也许是开窍了,所以明白了魏钦的意思,于是便将妙莹和钟琪都先赶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听到关门声的时候,我又对魏钦说道:“这回能说了吧~”
“殿下,不好了!陛下他……不见了!”
“啥?!”我顿时感到震惊,心想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好端端的,陛下怎么就不见了?他身边不是一直跟着人吗?”我问道。
“唉~许是因为昨日的事儿,陛下今日非要自己独自出宫。臣不敢违抗,但是也实在不放心于是还是派人在暗中跟着。可是……可是陛下应该是察觉到了,所以竟将人都给甩了,自己独自一人骑马跑不知道哪里去了!”魏钦越说越激动,我还得试着安抚他。
甚少见到魏钦如此,想必是真着急了。
“何时跟丢的?”我又问道。
“听说是中午。那时候陛下还在别院里,往常陛下都是呆在曾经皇后居住过的屋子里久久不出来。可这回一直听不到屋里传来动静,而且直到天黑也未出来,跟着的人这才发现不对,等冒死闯进去的时候才察觉屋内无人!”魏钦说道,“怕犯死罪,于是这帮人又在外头找了好久,确认找不到之后这才回宫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