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彬笑道:“想来也是,如今贵妃娘娘在后宫风头正盛应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是殿下为何是这副神情?”
“没什么,只是……有些疲累。”二皇子道,“不说这些了,远达,你也在外等我半日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臣遵旨。”
说罢二皇子和许彬便朝着马车走去。
途中,二皇子时不时看看身边的许彬,犹豫再三随后问道:“那个诬陷你家的人还没找到吗?”
许彬听后摇了摇头:“如今那刺客还被困在天牢,臣的家人也只得从那刺客家里人下手,只是那刺客自打被臣父赶出去之后便早不与我们联系,如今更是不知他家人在哪儿,是否还有家人!如若什么都找不到,仅凭着那刺客当时在宴席上的那句话,只怕许家都很危险!幸好陛下也不全然相信,也幸好燕国和胡族那边没有过多施压。如今这般,对于许家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看着许彬,二皇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话说自从二皇子决定争皇储之后许彬这个和他自小玩儿到大的兄弟便一直跟随着他,就像当初许彬的父亲许昂跟随着二皇子的父王魏子煜那样。原本大家都是以诚相待的,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二皇子的母亲乔贵妃为了自己,也为了争权以至于多番在暗中中伤、陷害惠贵妃,致使她多次陷入险境。幸好每次她都能化险为夷,这才使得二皇子心里不会太过愧疚。
而许彬因为自己也时常遭受暗害,可他仍旧不计前嫌,对自己如刚开始那般。二皇子越发被这份信任、支持压得喘不过气。
这时二皇子不由得想起从争皇储之后发生的事,由近及远,又开始想起从前的事,相较之下,不禁悲从中来。
“远达,这些日子我老是做梦。你猜我梦见的都是些什么?”见许彬不解于是二皇子笑道,“都是从前住在东宫的事。”
“远达,你可知,现如今我真的好怀念从前住在东宫的日子。”二皇子娓娓道来,“那日我们还都很小不懂事,所以即便大人们如何说外头有多危险,可因为父王还有许娘娘把我们保护得很好,所以我们才能过得无忧无虑。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在东宫的那个院子里傻玩儿、疯跑。”
“远达,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和老三还小所以特别调皮,时常就惹得大姐姐生气,她那时便满东宫的追着我们跑要教训我们,我就那么牵着老三一起跑。有的时候呢就许娘娘护着我们,有时候呢就正好赶上许伯伯带着你来,大姐姐还就怕你,你一护着我们她也不敢再追我们了!”
只见二皇子正说在兴头上时却突然戛然而止,就好像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里,一股悲伤涌入心头。
“那时候大家多无忧无虑呀,不像现在,竟成了仇人。”二皇子低头说道,“如今每每与老三见面,不是虚情假意就是明争暗斗的,好没意思。”
“殿下……”
“有时候我在想这太子之位当真那么重要吗?比手足亲情还重要吗?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聊着聊着,二皇子和许彬离着宫门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