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惠贵妃猜中,魏子煜倒是还想抵赖,可当见惠贵妃那样看着自己的时候,索性也不装了。只见魏子煜扭过头不去看她,随后不久便叹了口气,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见魏子煜如此,惠贵妃惠贵妃不似从前,而是如亲人如长姐般的绕过御案走到魏子煜跟前,轻抚魏子煜的肩膀问道:“不是刚刚才和好吗,怎么又闹上了?怎么,人家不理你数日,你便记恨上了,也打算不理人家数日?”
其实惠贵妃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可她还是希望能从魏子煜口中得到答案。
“陛下向来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怎的如今却如此揪着不放?”惠贵妃又问道,“淑妹妹或许前些日子任性了些,可那也是情有可原。到底她年纪小,陛下还要和她计较吗?”
“都快三十的人了,年纪还小呀?!”魏子煜无话可说,便只得拿这个事儿说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惠贵妃一笑,道,“或许淑妹妹即将年逾三十,自是比不得那些豆蔻、及笄的女子。可若跟妾相比那就是孩子!虽然平日里我们姐妹相称,可若论年纪比念容都大不了几岁。说句不敬的话,这年纪即便是做妾的女儿也绰绰有余了,怎么不是孩子?”
魏子煜瞧着说不过惠贵妃又开始不言语了,这时惠贵妃见状又道:“不过妾如今瞧着,想来是陛下与淑妹妹呆的久了,这行事风格倒是和淑妹妹‘年纪相仿’,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真是有‘夫妻相’,旁人都比不了!”
魏子煜听出是惠贵妃在奉承,但内心还是有些许得意:“这话便只有你说得,否则若是换了旁人我刚才必定轰出去治罪了!”
“那妾就先多谢陛下恕罪了。”惠贵妃道。
此时魏子煜抿嘴一笑,但随即笑容又渐渐消失。虽然他听到惠贵妃的话也很高兴、得意,但他即便到了此刻依旧保持着清醒。
惠贵妃的话让魏子煜有了想要倾诉、沟通的想法。
于是沉默片刻,魏子煜默默说道:“不是因为从前的事。”
“那是为了什么?陛下可愿说与妾听听?”见魏子煜又不说话,惠贵妃耐心说道,“妾知道陛下不会轻易如此的,陛下可愿说说?陛下放心,今日在书房说的话不会传出去半个字的。当做发泄了,也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就在魏子煜犹豫之际,惠贵妃又道:“难不成陛下想要以这样的状态过年吗?”
本也是魏子煜默许,经惠贵妃这么说,他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便将先前在尚功局发生的事还有近期他的心路历程一吐为快。
惠贵妃虽已经从魏钦那里知道大概,但她依旧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面对魏子煜时,也尽量保持着耐心,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倾听者。
不过刚开始还好好的,可这说着说着,越到最后魏子煜便开始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