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与否,那小子肯定都不会放弃。这件事,一统忍界,唉,如果只是靠力量就能做到,那我祖父当年何尝不能去做。”
静音一想,还真是。以初代大人的力量,加上宇智波一族,当时忍界内怎么会有敌手?
即便如此,初代也没有选择征服其他国家。反而为了平衡实力,促进和平,还把尾兽分发给各国。
只是……
静音脸色略有尴尬,因为初代死后没多久,第一次忍界大战就爆发了。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初代当初那些政策,似乎并没能长久维持和平。他的政策,只在他活着时起到用处。他一死,木叶失去绝对压制力,其他村子立刻就生出争斗心。
这么看来,能认为初代的做法是错的吗?静音不太敢想。一直以来,初代都是忍界之神,最伟大的忍者,他的决定也应该都是对的。
静音看向纲手,作为孙女,她内心深处此时是如此想呢?
假如支持宁次,那就是否认了当初祖父的做法……
“真是,头疼。”纲手揉着头,起身去卧室,“我先睡了,静音你也早点休息。”
“哦!”
静音收拾打扫了一下被纲手拍烂的桌子,自己回去房间。合衣躺了片刻,一直在想宁次所说那些话,睡不着。
她拉开房门,愕然发现,说要早点休息的纲手,房间里却一直点着灯。
看来纲手大人也睡不着啊……
夜色正酣。
从纲手家出来,宁次走在月光下,心情尚可。
他这次算是一吐心绪。
不错,要一统忍界就是他的目的,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较为长久的和平。他这么做,与其说是为了世界,还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
为了他自己能生活在一个自己喜欢的世界里。就像有些人租房子,会买许多壁纸,甚至换许多家具,就是为了让自己住的舒服,舒心。
对宁次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房子。他要改的那些政策制度,就是家具壁纸。不改能住吗?能,只是住的不舒服罢了。
如果没有足够能力,不改也就不改,捏着鼻子去慢慢适应就罢了。可是,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改得让自己住的舒服呢?
这算是宁次给自己找的一些追求。否则,空有一身力量,没有用武之地,也实在是无聊得紧。
至于纲手会否同意……宁次不知道。
从纲手刚才砸桌子来看,她很生气。可许多事,就怕琢磨。许多事都是听到第一时间接受不了,琢磨琢磨,态度有可能就会变化。
一统这件事,自然是值得好好琢磨的。宁次相信纲手也会去琢磨。
她自己一把年纪,经历过几次忍界大战,不可能不清楚当前的问题在哪里。也不可能不清楚,忍界一日不变,忍界大战就永远会循环往复。
如果她能想通,那她祖父制定的“祖宗之法”就要改了。如果想不通……没有这个选项。
宁次想,他无论如何也会让她想通。
这么边想边走,忽的,他脚步顿住。
白天来搅乱的小子又出现在眼前,专门在等他。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送上门了。”宁次道。
月光落在佐助脸上,映得格外惨白。他在这条宁次回家的必经之路等了半天,终于等到。
“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佐助道,“鼬的眼睛呢。”
“鼬?你什么时候用这个称呼了。不是一直叫他‘那个男人’吗。”
佐助脖颈青筋微跳,咬牙道:“你说呢?一切我都知道了。”
“你是说宇智波带土告诉你的一切吗。”宁次道。
“宇智波带土?”佐助一怔,“他是……那个面具男的名字?”
“你说呢。”
“……”
佐助记忆里有这个名字,他知道卡卡西老师的那只写轮眼,就来自于这个宇智波带土。可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名字就刻在慰灵碑上。
他一想,忽又一惊,心想自己怎么被带着走了,复又问道:“我问你,鼬的眼睛在哪里,你还没回答我!我知道在你那里,你有什么算计!”
“……你既然知道在我这里,还问什么?”宁次对佐助混乱的逻辑有些无语,“至于我有什么算计,和你无关。别忘了,你哥哥想用天照杀我,我拿他一双眼睛,又有什么?”
佐助道:“把他的眼睛给我。”
宁次眯了眯眼睛:“趁我生气前,你最好滚回去睡觉。”
佐助脸色微变,一言不发,眼珠里勾玉转动着,渐渐凝结为六芒星万花筒形状。
宁次脚步不动,口中嗤笑:“你哥哥的天照尚且杀不死我,何况你的?而且我听香燐说,你先前对付大蛇丸才用过吧,现在又用,想尽快变成瞎子?”
佐助身体一震,没有立刻发起攻击:“你知道万花筒瞳术会损伤视力?!”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对我使用瞳术,实在是愚蠢至极。首先伤不到我半分,其次,连谁是你真正的敌人都搞不清楚,最是可悲。”
真正的敌人……
佐助闻言,没有理会宁次的嘲讽,反而头脑稍稍冷静。是了,当年的事,九尾之乱,宇智波被灭族,宁次和他都是小孩,不可能介入其中。
可是……
佐助忽然瞳孔一震,有什么东西在他分心时钻到他脑袋里。一个声音在其中响起。
“这么交流吧,快一点。然后,我需要你带我去找到宇智波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