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意到裴灏桃花眼里的危险。
恰在此时,宴会场上古典的音乐响起,宛如仙乐。
杜婉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朝台下望去,九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身穿同款的雪白的舞蹈裙,腰缠绿绸,在台上轻盈而舞,灵动如仙,又如山间精灵。
“真美呀!好看!”杜婉想鼓掌。
杜潜轻笑,“据说这舞练了一年,就是为了今日。”
“难怪。”杜婉感慨。
以前看过古代电视,总觉得古代的歌舞不行,在望月楼见识过青楼歌伎的表演,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直到今日杜婉才知道,以前是她的目光狭窄了。
电视剧拍摄的时候,为了节省成本,大多是粗制滥造,又岂能和真正的舞者相比?再者能够到皇帝面前表演的,又岂会寻常?
就像是现代的春晚,都是经过千挑万选。
杜婉一心看台上,倒没留意到秦鱼鱼和谢璋何时回来。
自从经过杜婉的堪称精彩曲折的转述,比说书中人还要生动几分。
杜潜和裴灏看到这两个人出现,总觉得不对味儿,有点不忍直视,还有点自己知道秘辛、别人却不知道的快乐。
杜潜侧目看向裴灏。
恰好裴灏又转头过来。
或者说,裴灏想看杜婉,偏偏杜潜这个碍眼的,站在他们中间,他扭头看过来了,裴灏自然是碰上了他的目光。
杜潜皱眉问:“你在看什么?”
“……不是看你。”裴灏郁闷道。
杜潜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他一拍裴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裴世子,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跟我说一说。咱们难得坐得这么近,不聊天外人说不定还会奇怪。”
“您所言极是。”裴灏目光看向台上。
杜婉凑过来,奇怪问:“怎么你们说话,我老是听不懂的呢?难道男人聊天都跟你们一样,喜欢打哑谜的吗?”
“……”两个人同时默了。
台上载歌载舞,各种表演都有,还有一场让人很惊艳的杂耍。
宴会到了中场,到权贵子弟上台表演。
此处的表演也不是谁想上台都可以。
是准备了节目的人,提前递上牌子,再由皇帝和皇后钦点,才有资格上台的。简单点说,是由谁上台,选择权在帝后的手里。
杜婉觉得重头戏来了!
个个身穿着锦绣华服,云鬓珠钗,美不胜收。
环顾一圈下来,贵女当中没脱下披风的杜婉就有点突出。
杜婉早上还跟长公主说穿得再漂亮也没用,一件披风都遮住了,现在觉得有点脸疼。
不,这不能怪她。
第一次参加,没经验!
这个借口很好,杜婉霎时脸不疼了,腰也挺直了,吃麻麻香。
杜婉决定吃块糕点压压惊,“大哥,你说第一个上场的会是谁?”
“不清楚,看皇上和皇后的意思。”杜潜把往年的事情说了说,“只要能上台,通常都能名声大噪。”
杜婉看向皇帝和皇后那边,总管太监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块块的竹牌子。两个人正在挑着,偶尔还凑近商量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