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问问品珍阁的掌柜,看她是否有中意的东西,自己买下赠给她,就当……就当是答谢她这段时日辛苦做的吃食。
这个由头好,她如此辛苦,自己买个礼物赠她也很寻常。对,就这么说。
程御拱手朝崔时南说了声,在两名小厮震惊又不安,惊恐又瑟缩的复杂表情中,抬步进了品珍阁。
两小厮瑟瑟发抖。
死定了!要是被两位大人知道县主和楚姑娘去了云春楼,他们两会不会被生剥了皮。
崔时南看他们这般畏缩的神情,就有些疑惑,等程御铁青着脸从品珍阁出来时,更是加深了心中的猜疑。
温润如他,也不免沉声道,“说,夫人和楚姑娘究竟去了哪里?”
小厮“扑通”一声齐齐跪下,以头抢地道,“大人恕罪,县主她……她……带着楚姑娘去了云春楼。”
“什么!”这是程御的声音,淬着冷意,吓得跪着的两人几乎匍匐在地上。
……
正沉浸在欢呼气氛中的两位追星女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还十分激动地凑在一起对每一个出场的公子进行审美上的交流。
“原来最小的这个叫‘阿绫’,太萌了吧!”楚宁星星眼,捂心道,“既像邻家弟弟,又有正太的风范,小太阳似的。天哪!好想拐回家去。”奶萌奶萌的。
“我也觉得。”温蓉更是母爱泛滥,“日后我得把浩儿也培养成这样,多迷人啊。”
“还有刚才那个奕风,啊啊啊啊啊,那个回眸一笑太绝了!”楚宁一时兴奋,声音又大了几分,好在她们身处雅间,被楼下的动静完全掩盖,倒也不显高调。
“是吧,我也甚少见男子能把红衣穿得既邪魅又俊逸的,见过的人里,也就徐家那小子一身红衣能比得过。”
温蓉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回忆,“不过,我夫君成婚时一身红衣那才叫绝,你不知道,我洞房那日掀开红盖头时,只看他一眼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失了魂般。最后着实没忍住,生生把他给扑倒了。”
楚宁:……倒也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温蓉打趣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成亲那日,以程御的姿色,恐怕你会比我更生猛。”温蓉想了想,“况且程御那样的大冰块,靠他主动怕是很难,洞房花烛夜,你们两总不能干坐着吧。”
别看楚宁花痴时嗷嗷直叫,嘴上说着要拐一个美男回家养之类的浑话,实则是个十足的小怂包,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温蓉这样直接地说闺房之事,楚宁表面看不出羞怯,其实内里一击即溃,耳朵后边早就泛起了红,恨不得找个地板钻进去。
什么主动不主动,生扑不生扑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好在方才第一个出场的长歌又重新露面,温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手脚并用地欢呼起来。
……一阵呼喊差点把站在身侧的银朱送走。
决定往后站一站,拉开身后临街的窗户放松一下饱受摧残的双耳。
这轻轻一开窗,眼角不经意往外随意一扫,银朱险些惊呼出声。
“县主,县主,姑爷和程大人往这儿来了。”
“什么!”温蓉和楚宁站起,刚才还满面红光地摇手呐喊,这会都齐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