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在一旁玩笑道，“瞧瞧唉，如今眼里只有嫂嫂，没有我这个娘了。”

小易熙红着脸又给杨氏和刘姑打了一碗粥。

看得杨氏和刘姑笑得前俯后仰，直说他内里机灵。

厨房里其乐融融，楚宁心下黯然，过段日子怕是再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了。

……

又是一日勤勤恳恳的打工，楚宁在徐平泽啧啧的赞叹声中结束了一天的古物修补，按着约定好的，先去接了下学堂的程易熙，再带着他往书肆去。

书肆有专门等人的喝茶区，楚宁想着若等得久，难免饥饿，便带了些简单的零嘴，装了一盒子提去。

宋知棠的书肆，大多是适合女子看的闺训类书册，或是诗词歌赋，或是民间话本，或是简易的入门学识，不是楚宁感兴趣的。便放了程易熙去看些像《了凡四训》之类的启蒙书，自己则找了一处坐下，打开食盒，慢悠悠地看着下方往来的人群。

听说宋知棠今日一整天都在这里，楚宁便也不急，大概率是能看到的。

赵雁笙自楚宁一进门就注意到她了，这次学了乖，反正她对上楚宁永远没好事，还是安安静静窝在角落，等好友看完书后一起离开。

直到楚宁拿出了一整盒的零嘴。

摔！好香！！！

是那种带着淡淡的奶味的香，还能闻到一丝甜甜的味道。

喝了半个时辰茶水的赵雁笙沮丧地摸摸肚子，呜，突然就饿了。

但是要去找楚宁要吃的，这种丢脸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赵雁笙悲愤地转过头，算了，扛一会，晚些去东街买些零嘴便是。

然而看不见时，听觉更是灵敏，片刻后，只听一声轻轻的脆响，似是咬了一口什么的声音，那种奶香闻着更浓郁了。

要冷静啊，上次问卤味的事已经很丢脸了，你还想再丢脸一次吗？不就是一盒吃的，照着去外头买就是了，还能因为贪嘴落了下乘？

可上回的卤味，她让桃叶找遍了京都的酒楼，也没能再有那般叫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一番纠结中，赵雁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楚宁的面前，对着楚宁不解的眼神，她慌忙间寻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你吃得太大声了。”

这里本就是用作专门等人的，稀稀疏疏没几人，且楚宁吃相优雅，并不影响别人。她深知这位大小姐性子，并不想在书肆中与她相争，便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说着，挑着更不会出声的芋头饼来吃，一口下去，能感觉到饼皮酥脆，还有那芋头的糯香，香甜润滑，好不可口。

赵雁笙悄悄咽了咽口水。

反正都站在这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赵雁笙自来熟地坐下，决定拿消息来换吃食。

“诶，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与你有关，你想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