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像小猫一样慵懒地躺着不动,程御无奈地揉揉眉心,“刚吃饱怎可躺在榻上,夜里积食又要生生难受。”
不和惹了桃花的大混蛋讲话,哼!楚宁非常不给面子地转开小脸,没好气道,“早就不撑了。”
齐佑还想伸头看看吃什么,被这奇怪的气氛吓得一缩,赶紧找花雨小声套取情报,“姑娘这么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花雨碍于程御的威严不敢乱讲话,但对上齐佑就没有太多顾忌。她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方才姑娘担心公子喝多了酒,还想着去远远瞧一眼,结果瞧见了有个女子正坐在公子怀里。”
“……”这么巧?
齐安赶紧为他家公子正名,酷酷道,“不是公子的问题,是那个女子坐上来的。”公子多嫌弃啊,又是一把丢开,又是回屋换衣服的。
花雨不听,蛮横回道,“反正公子没能躲开,就是他的问题。”
“……”
程御听到后面三人的嘀咕,知晓问题出现在哪,说实话,他心里隐隐是高兴的,楚宁吃醋,说明是真的把他放在心里。
对于安全感严重不足的程大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剂强效定心剂。
内心的欢喜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女子就真的要气成一只河豚了。程御坐在榻上,耐心解释道,“是那张大人的安排,约莫是见我带着你,以为我贪好美色。”
文州官员只知道圣上派程御来此办差,不知道另下了一道旨意,允许程御带未婚妻顺道至泸州拜祭。
以至于没人知道楚宁的真实身份。
见她做的是姑娘打扮,就知道还未婚配,又是个绝色女子,常年混迹官场的各位狐狸们简单一想,就将楚宁直接定位为“红颜祸水”。
程大人连出公差都要带着红颜知己,张甫新鄙夷,可见不是个清明冷静的,对美色估计没多大抵抗力。
这才有了饭局上,闻香楼头牌倒酒倒着倒着就倒到程御怀里的事。
没想到惨遭冷脸。
头牌被猛地丢出,一张俏脸蛋摔在地上,蹭出了血丝,又痛又难堪。当下都顾不上一桌子的高官权贵,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文州官员们:“……”
楚宁听了程御的解释,还是有些气鼓鼓,“反正她就是坐到你怀里了。”还说什么会功夫,关键时刻不顶用。
程御确实也懊恼,“我在主位,夹在太师椅与桌子间。那女子原本倒着酒,一下子改了方向扑下来,我没能避开。”
他的语气已经不止是嫌弃了,“随后我便一把将她丢到地上。你放心,以后定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丢到地上?
楚宁三条黑线,果然是程御的冷峻风格。
转头看了看,还特地换了一身衣服,好吧,看在他也是被人强行占便宜的份上,楚宁暂时揭过。
硬邦邦问了句,“你……你有吃饱吗?”
楚宁态度软化,程御笑道,“和他们用膳,食不知味,还是回来吃的好。你煮的火锅,香味都飘到前厅去了,我哪里还吃得下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