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住在一起,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落下。
程御给楚宁备的聘礼,从程府出去,走了两条街,又回到程府。
楚宁笑得乐不可支,这强行被拉满的仪式感啊。
他们大婚后住的园子,楚宁选了“竹园”。她一直记着程御喜欢竹子,便多制了许多竹制的小物件,摆在各处,也好看得紧。
齐佑和齐安两人将聘礼送到竹园去,花雨负责清点入册。
公子果然是看重姑娘啊,花雨喜滋滋地想,这聘礼规格远超她的预想,且都是实用贵重之物。
如数记在册子上,交给楚宁后,她便先行退下,还得去忙府邸其他的事呢。
楚宁打开册子,看着上头记的各种聘礼,咋舌道,“这么多!”
程御却还不满意,“应该的。”
一列列细细看去,楚宁开玩笑,“你该不会全部身家都在这了吧?”
“除了给娘的那份,剩下的便是这些了,里头置办了些田产和铺子,日后便交给你打理。”
还得打理?苦力活她才不干呢,楚宁将这些大麻烦像球一样踢回去,哀叫道,“管这些好麻烦呀,你最厉害了,经营这些田产铺子必然比我有办法。”
程御哭笑不得,“倒未见过把聘礼这么着急丢出去的。”
哎呀,楚宁无赖笑道,“反正你打理,银钱还是我的,你帮我赚银子,我应该更高兴才是。”
“你啊,就是想偷懒。”
被识破了,楚宁笑得无耻又狡黠,“都给了我,那你岂不是好可怜。完蛋了,你成个婚,身价却要一落千丈。”
程御大致了解“身价”的意思,他不以为耻,反而红着脸坦然道,“是,日后还得仰仗念念养我。”
楚宁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她记得自己未曾提起过啊。
程御耳根微微泛起红,“上次灯会时,听你说到过。”
灯会?哦,楚宁记起,是喝醉酒的那次,放灯之后自己就醉晕晕的,根本没印象说了什么。
原来那时候,居然把自己小名给透露了。
程御微赧,“可以这样喊吗?”
“这个名字是以前我妈……额,我娘给我起的,只有我爹娘私下这般叫我。你,是第三个。”这个小名于楚宁而言,带着一丝亲昵感,乍听程御提起,好像撞破了自己的小秘密一般。
“唔,你喜欢就喊吧。”从今以后啊,又多了一个这样唤她的人。
“细雨念新枝,春酒念初芽,青石念晚风,星月念凡尘。”程御道,“很好听。”
被他这样一说,好似一下子赋予了世间最美的事物。大才子就是不一样,连说情话都这般诗情画意。
小易熙还说什么程御不会说话,这明明是太会了!!
想起前世好友醉酒后做过极其奇葩又丢脸之事,楚宁连忙逼供,“除了说这个,我可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
“有。”程御点了点头,想问一个他疑惑许久的问题,“你当时在灯面上写的心愿可还记得?”
都说喝醉了嘛,楚宁后怕,“该不会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你写,要做一只快乐的单身汪。”博学的程公子虚心请教,“‘单身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