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建议道,“你说,以文衍这性子,会不会觉得无事可做,太过悠闲。若我们送点公务过去,他或许很是欢喜?”
李伝苦着一张脸,“别想了,前日就有人问过。文衍说了,既是休假,便不理公事于府。”
想法愈发堕落了啊,程文衍!你以往可不是这样的!
好在三日过得很快,程御回到户部,四院的事务一部分交到他的案桌上,众人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轻松不少。
用膳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吃一边闲谈,“诶,你们有没有觉得文衍近日来,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是的,往常像棵雪松,端肃镇静。如今嘛,像……”苦思冥想一阵,“像自己能发热的暖玉!”
好像是,似乎显得更温和了些。
成婚,能使人变化这么大吗?四院里已成家的不少,年长些的大人他们是不敢问的,少数几个未成亲的便向徐朗问询,“成了婚,可有什么感受没有。”
徐朗已经被公务彻底掏空了身子,况且他最近老觉得不大舒服,便怏怏道,“没什么感受,就那样呗。”
程御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唉,许是前些日子没休息好,左胸这里感觉不太好。”
程御皱起眉来,“今日下值后,剩余的事情我带回府做,先陪你去太医署走一趟。”
也好,早早去探探脉,可别年纪轻轻的,就出什么问题。
找的还是上回那个梁太医,一见他们两个来,以为又是程御有什么疑问,结果是徐家三公子哀叫道,“梁太医,快,给我把把脉,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这,“徐大人有何不适?”
“近来心有些堵,常有不舒服的时候,偶尔,跳动得过快了些,不大受我控制。”
梁坤脸色一正,这是心悸之相啊,可大可小。
可是仔细帮他切脉,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身康体健的,不似有什么疾病在身。
“这般症状多久了,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有。”
徐朗也不大清楚,他想了想,“一般是和人吵架后吧,对对对,吵完架尤其强烈些。”
“……”梁坤嘴角微抽,“这个,同人争吵时,易怒伤神,有心悸的现象实属正常,徐大人不必忧心。”
“可是,”徐朗略显担忧,“我以前与人争执,从来不会有这种症状,你确定没事?”
行吧,梁坤给他开了一剂安神药。没一会儿,徐朗带着“以和为贵”的医嘱和程御出了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