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陆凯跟疯狗相对而坐,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放着刚拿出来的啤酒跟花生。
“现在字头里飞机呼声很高,然后就是蛇皮,这两个人都想当礼字头的话事人,闹的很厉害。”
疯狗喝了一口酒,身上的绷带又红了几分,他却恍若未觉,“飞机找我帮忙,我肯定不能拒绝嘛,这身伤就是前两天去号码帮砸场子,被埋伏后落下的。”
“埋伏?”
陆凯不喝酒,所以剥开两颗花生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着。
“嗯,我们几十个人过去的时候,里面最少有一百多刀手,被斩死了好几个,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估计也扑街了。
有人说是蛇皮告的密,不过我不太信,这家伙虽然嚣张了点,但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疯狗喝完酒狗,十分惬意的哈了一口气。
混字头打打杀杀很正常,死了只能怪自己点背,不醒目。
毕竟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跟阎王爷拿钱花,总要还回去的,区别只不过是早跟晚而已。
陆丰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陆凯本来就不想参与和青胜的事情,这些人有今天没明天,他连深交的想法都没有。
“我最近惹了点事情,不方便出城寨,本来想让你去看看我妈跟我哥,现在你这个情况,那就算了吧,你注意休息。”
陆凯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劝说什么,都是成年人,既然做出选择,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义务跟勇气。
他也没有权利去指点疯狗的生存方式。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正好我也想去看阿姨。”
疯狗闻言,立刻开口道。
陆凯笑着摇了摇,正准备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砸门声。
砰砰砰!
来人很急促,所以很用力。
疯狗脸色一变,直接从床下抽出一把砍刀,然后缓缓走到门边,向着猫眼看去。
“黄毛,你个扑街催命啊!”
他在屋里骂了一句,然后锁给打开了。
然后木门就被人踹了一脚,紧接着一个黄头发的青年,被一群人压着走了进来。
疯狗被撞得连连后退,倒在陆凯脚边。
“等下你找机会走,这些人不会动你。”
他压低嗓子说完,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崩开了,正在不停往外渗血,“红番,你要干什么!?”
这群人应该不是和青胜的,一个个提着砍刀,神态嚣张无比。
“干什么?要你的命啊!”
红番狞笑着将黄毛踢开,“兄弟们,斩死他!”
疯狗后退几步,一把抄起刚刚喝酒的茶几,想要用来做盾牌,但还没等用力,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他惊愕抬头,“生仔?!”
“交给我吧。”
陆凯轻声说完,接着直视红番等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现在离开,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要么从被我打死,现在开始选吧。”
红番气笑了,用砍刀指着陆凯就要嘲讽,但他身边的小弟猛的瞪圆了眼眶,连忙凑过去道:“番哥,这家伙就是横扫六号擂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