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之事,看似处理方法已然出来了,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蝗虫那是神物,还是天灾,是否可以食之,是否可以买卖,还是要经过推敲商议的,所以这宫中之事,也是极其热闹的。
可惜的,他们推敲他们的,李宽已然是让彭志筠去收购买卖了。在李宽看来这推敲商议就是个屁,你们吃都吃了,还要反对?在李宽看来这商议不过就是自己的父皇李二极其支持者,与反对者敌对势力,以及一些腐儒争夺交锋罢了。
那些敌对派,反对派,攻击李二,能从何处,无非便是天人感应那一套,这蝗灾乃是上天对于李二玄武门之变的惩罚罢了。当然还有帝王失德,强那兄弟妻妾罢了。这呀,把李二弄得那叫一个糟心,可是在李二看来这有什么的,自己本身就有一般鲜卑血统,兄纳弟妻妾乃是鲜卑胡人传统没什么的,这是传统,这是施恩。
所有人都看到这私德方面的事情,全然不关心自己为国家为天下做了什么,这或许就是那些全然汉族血统的自视清高的门阀中人对自己的看法吧。李二虽是想得通这些,但是他毕竟不是什么圣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呀,怎能不会儿生气,不会儿气的头冒青烟呢?
一个关陇门阀出身的帝王,面对一群山东门阀世家的口诛笔伐,他们愤恨这个关陇门阀,愤恨关陇门阀出身的帝王,愤恨这个极力打击制衡他们这些自魏晋以来形成的山东高贵门阀的天子,在那些山东门阀的眼中,没有什么国家概念有得只是家族利益,家族权威罢了。
李二指示大臣以当时大臣品位高低订定等级,重新判定《世族志》,将那些关陇大族降为三等也仅仅是完成了一半,这是由于诸多原因而为成功的,知道武媚娘这个让李宽既怕又忧的女子给基本扫除,丢进历史的沟壑之中。
李宽知道今日之事,事关自己的父皇李二与大唐的安稳,但是李宽着实不愿意去,毕竟嘛,害怕那蝗虫之事被人知道挨打,还有自己不想过多的参与政治之事,虽说自己知道那个道理,皮之不存,焉有完卵。
就是这么,李宽痛苦的纠结着,纠结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帮自己的父皇,是不是该帮帮这大唐天下,可是他拿不定主意,他不想做个圣人,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自己的一辈子。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愁眉不展?”吃过蝗虫,洗漱了一下,张凝芷过来,便是看到李宽这么呆呆的愁眉不展地坐着。
李宽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便是朝着张凝芷相问道:“凝芷,今日宫中有得大事发生,或许对我父皇不利,你说我是否该去帮忙?”
听了这话,张凝芷浅浅一笑,便也是坐在了李宽身旁,看着李宽就是说道:“殿下,心中自有答案何必问我?只是那答案殿下有些不敢面对,还是有些纠结罢了。”
听了张凝芷的话,李宽戏谑一笑,“看来什么也是逃不过你的法眼,那么你说说本王心中答案岂不是更好。”
“既是殿下所言,那凝芷便也不客气了。在我看来孝道乃是人本,若是一人连自己的父亲都是不敢保护,不敢维护,又怎么为人道,兴人事呢。”见了李宽这么说,张凝芷倒也是不客气,嘴角盈盈一笑,就是道。
李宽又是戏谑一笑,摸了摸张凝芷的琼鼻,便是说道:“你这是变着法子说我呀,也罢,既然凝芷都是这么说了,本王还是纠结作甚,待本王回宫了却一些事情之后,在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