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门前的大街行人渐多,车水马龙水泄不通。
眼见日头高升,李宽心里有些不耐,这什么时辰了还没出城,傍晚之前如何到得了自己的楚王庄园,然后在看看父皇为自己准备的格物书院吗?
他勒马往前行了几步,抬抬眼去看,却是又得一下人也正是等待着出城。
明德门是长安的正南门,乃是都城建制最高等级的“五门洞”,与皇城朱雀门,宫城承天门构成长安城南北中轴线。除了是天子参加祀典的必经之门,明德门在还是民间为禳除灾害经常举行大规模祭祀的重要场所——民间有“若遭遇久雨,则禜祭于国门”的传统。
可是这明德门虽然高大威武,还是五个门洞,但是只有两端二门为车马出入通行,其次二门是行人出入,至于当中一门,那是专供皇帝通行的御道。
唐朝有“凡宫殿及城门,皆左入,右出”的“交通规则”,所以车队出城便只有最右侧的那一个门洞。
此时时辰尚早,并无行人出入,城外入城的车队也只是偶尔一两支,于是便出现唯有最右侧的门洞拥堵不堪,其余四门冷冷清清的现象。
一见乃是熟人,李宽当即就是回头叮嘱家丁收拢车队,待会儿出城的时候不要走散了,这才策马向李家的车队小跑过去。
“表兄,本王眼见亲友送行,心生离别之怨乃人之常情,为何你如此悲伤?我兄弟离别也就数月的事,不用如此伤感吧?”李宽见人,上前就是行了一礼道。
李怀仁怨愤看李宽一眼就是道:“八百年看不见你,我保证不会有一点难过,只是昨晚老爹告诉我,如果这次跟你学不着点真东西,我双腿难保,看你不着调的样子,我就悲从心来,不哭待何?”
“你要跟我去庄子上?”李宽非常吃惊,他们去干什么?
“殿下,还有我。”长孙冲无精打采的说道。
哎,自己这父皇是要坑自己的呀,长孙冲乃是文臣,李怀仁乃是武将之家出身,这跟去是捣乱呀,还是来帮忙呀,可这二人,一个堂兄,一个表兄,自己都是无法拒绝的,故而也是只能认命起来。
“孙兄,我等兄弟在一起,日日相见,又少了家里管束,正是快活之时,为何愁眉苦脸?”又跳出一位纨绔。
李宽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些人,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父皇李二给自己找的学生?李宽眼睛一闭头发昏,差点没栽下马去。
那些纨绔正在殴打刚才接话的家伙,拳,脚,齐出,还有手提钢鞭就要动手的。被围殴的家伙倒也坚强,从人群里钻出来大喊:“小弟就是说错话,各位哥哥也让小弟死个明白啊。”
“你这个混蛋,还好日子?要是没有那边的殿下亲口所说,哥哥我至于这么难过?如果只有你,哥哥我就是跑天边都没关系。”李怀仁犹自恨恨不平地就是说道。
“哦,原来是父皇,可是父皇金口玉言,你有办法拒绝吗?”李宽听到这,然后颇有些戏谑地就是说道。
听了这话,李怀仁等人便是有些馁了,是啊,陛下金口玉言,自己能怎么办?
“二弟,我来迟了,请勿见怪,”这家伙骑术不错,马还没停稳就从马上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