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最终没有成为魏清和小朋友的小名。
经过两人的深度协商, 魏清和小朋友的小名字终于定了下来。
叫蛋挞。
因为梁雪然在临近生产的那段时间里疯狂地想吃蛋挞。
在魏鹤远的照顾下,梁雪然身体恢复的很快;孕期中,她几乎没怎么胖四肢,现在也轻而易举地瘦了下来。
甄曼语前来探望的时候, 羡慕到爆炸——
“说真的你是老天爷亲闺女吧?为什么你生个孩子就像上个厕所一样轻松?!”
梁雪然失笑:“大概天生丽质难自弃?”
旁的准妈妈遇到的那些糟糕的生理体验,譬如妊娠纹/长斑等等,梁雪然一点儿也没有。皮肤依旧白的像雪花一样,不过一个月,腰肢便恢复成了生产前的模样, 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几个舍友已经各奔东西了,进入c&o, 或者继续深造。
甄曼语兴致冲冲地抱着两个小玩偶鸭子, 亲切地问梁雪然:“你的小宝贝呢?”
梁雪然懒懒散散地翻着书:“稍微大点的小宝贝带着不会走路的小宝贝去『奶』『奶』家了。”
她有点感冒, 身体不适,没去。
甄曼语追问:“那小崽崽怎么喝『奶』呀?”
“鹤远哥和我商量过了,不要母『乳』喂养;一直喂『奶』粉,他会冲泡。”
这点还是魏鹤远主动提出的。
小崽崽睡醒了就要喝,魏鹤远想要让梁雪然多休息一阵, 直接放弃母『乳』喂养,由他亲自来喂。
偶尔工作繁忙,也有专门的月嫂负责照顾。
甄曼语感慨:“我做梦也没想到, 魏先生还有『奶』爸属『性』。”
梁雪然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
她这个准妈妈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在小宝宝上。
确切地讲,很多事情,魏鹤远主动去做了, 反倒令梁雪然无所事事起来。
刚刚生育完不久的梁雪然很容易胡思『乱』想,她拿吸管一下一下地戳着杯子,忽而仰脸,看向甄曼语:“我觉着吧……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出了点问题。”
甄曼语还在酸着这样的美好爱情为什么没有落在自己头上,听到她这么说,惊了:“我们俩之间不就是纯洁的闺蜜情吗?”
“……我是说我和魏鹤远。”
甄曼语手里的叉子,啪嗒,掉在地上。
甄曼语严肃地看着梁雪然:“别闹,你们俩孩子都生了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你们婚礼吧?”
甄曼语可是早早地就接到了邀约。
魏鹤远大手笔包下一整座美丽的海岛,请的也是出名的婚礼策划师——后者曾经策划过某个小国的皇室婚礼。
而这场盛大婚礼的预算——没有预算,只要梁雪然喜欢。
甄曼语为了这点已经柠檬好几天了,今天虽然是想要看看那个冰雪可爱的小崽子,但也想近距离采访一下准新娘的感受啊!
但梁雪然却这么说。
甄曼语宁可相信自己的男朋友能够一口气吃下五袋螺蛳粉,也不愿意相信梁雪然和魏鹤远会出现感情问题。
甄曼语『逼』近两步,问梁雪然:“你俩产生什么问题了?”
梁雪然沉默了半晌,觉着有点太涉及隐私:“就是感觉他好像没有以前……呃……那样亲近我了。”
生下小宝宝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梁雪然和魏鹤远近期一直十分纯洁地睡在一起。
除却亲吻和拥抱后,再没有其他更加亲密的举动。
这很不正常啊。
先前孕期的时候,魏鹤远自打被她勾着破了戒,之后也有很温柔规律的亲密;梁雪然原本还有些期待且担心她身体完全好之后的亲密,但魏鹤远又变成了那个无欲无求的模样。
有点点伤脑筋。
梁雪然很纠结。
先前怀孕倒还好,毕竟魏鹤远说过了,是为她身体和宝宝着想。而且那时候他的确是几乎每晚都会陪在她身边。
而小蛋挞出生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魏鹤远都没有同她睡在一起;说是担心小蛋挞在夜里把她闹醒,魏鹤远抱着小宝宝在隔壁房间里休息。
这些事情太私密了,梁雪然找不到可以聊的人,又羞涩于问魏鹤远——万一他回答是毫无兴趣该怎么办呢?
甄曼语全然不知她的烦恼,陪着梁雪然聊了好久;临走前软磨硬泡让梁雪然给她设计一件小礼裙,她打算在订婚宴上穿。
送走叽叽喳喳的甄曼语,学校里的导员发来了就业追踪信息表。梁雪然老老实实地填到一半,叹口气,把电脑重重合上。
理智上觉着魏鹤远不可能会背叛她,但他突然的冷淡也的确令梁雪然感到了不适。
晚上六点钟,魏鹤远推着小蛋挞的婴儿车归来。
小蛋挞的小脸蛋儿已经长开了,完美继承了父母那洁白无暇的皮肤;眉眼像梁雪然,额头高,眼窝深,睫『毛』长长,鼻子像他父亲,饶是这么小,已经看出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梁雪然照例逗了小蛋挞一会,等到小蛋挞打了哈欠,才问魏鹤远:“需要给他喂『奶』吗?”
“不需要,”魏鹤远说,“半小时前刚喝过一次,他也该睡了。”
梁雪然应一声。
果不其然,香香软软的小蛋挞过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魏鹤远抱着小蛋挞,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小的婴儿床里。
一转身,看着梁雪然眼巴巴的模样,他失笑:“怎么了?”
梁雪然小声说:“有点想蛋挞了。”
她坐在婴儿床旁边,目不转瞬地看着自己的小宝宝;颇有些骄傲地告诉魏鹤远:“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孩子是我生出来的,我就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