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下意识的就这样想。
可她说的这个好欺负,是在床上,少年身娇体软,唇媚眸艳,面对她的掠夺极尽顺从。
却没有半分轻视的意味。
相反,她很有些怕他生气,怕他不再这么娇娇软软地唤她妻主,也怕他哪一日因她伤了心而要将她推开。
她欢喜于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不要她。
俯首轻吻了他淡粉色的唇,她低低说道:“为妻听你的,这一回,一定等伤好了,再……欺负你。”
他明眸一合,小心地弯弯唇角,“嗯。”
————
是夜,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叶闲,带着身后十来个同样着装的叶府护卫,赶上了容氏的车队。
可一番探查下来,却并无结果。
容氏车队随行的,只那一百私兵,再无他人。
叶闲有些不敢置信,再查一遍,却结果依旧,她年少气盛,面对此难免有些泄气。
然就在这泄气之间,她眼前忽的一黑,脑袋被套上一只口袋,整个人失了知觉。
……
再次醒来,叶闲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客房中的太师椅上的,而她对面,坐着神色泰然的临安城主,容境。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起身行礼道:“叶闲见过容城主姐姐。”
容境薄唇噙了笑,“睡醒了?”
容襄将人劫回来的时候,为防动静太大,不得已用了些迷识散,却没想这叶闲不禁晕,一睡就睡了整整两个时辰。
眼下,容氏车队已启程多时,都快行到临安的边界了。只是容境不急,便不赶夜路,明月初升时便入了这驿站落脚。
此时,叶闲心知自己着了道,有几分不好意思,回容境道:“谢容城主姐姐不杀之恩。”
容境笑了笑,对这话不置可否,“乔筠衣让你来的?”
叶闲没瞒着,点头应声是。
容境接着道:“她是让你来查我有没有在奉节安插暗线?”
叶闲再次点头。
容境不由又笑,问道:“怎么这么实诚?”
叶闲抬起了头,正正经经回道:“容城主姐姐是叶闲心目中最厉害的人。”
容境淡淡一“嗯”,抬手拂一下衣袖,“别站着,坐。”
叶闲遂端端正正坐回了她的对面。
“查到什么了?”容境淡声一问。
叶闲摇摇头,“容城主姐姐身边随行的只有一百私兵,并无奉节城内的接应。”
容境略颔颔首,缓道:“没有接应,也不能代表没有内应。”
叶闲闻言不由一诧,抬起了头,有几分惊异地看着她,“容城主姐姐的意思是……”
容境淡眸一瞥,微微露出个笑,接上前话道:“你去告诉乔筠衣,我容氏在奉节确实有些人手,她应该去查,且要仔细地查清楚,不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叶闲微微一怔,“您不怕……”不怕被查到了,一锅端掉?
容境低眸转一下手中的碧玉杯,语气依旧淡淡:“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