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还能听见其中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周秋菊脚步微顿,面色不大好看。
有两道声音,她曾经听了很多年,是再熟悉不过了。
周秋菊默然,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他们是不是就见不得她过得好……
非要来闹,非得把她好好的日子搅得不安生才罢休吗?
如果不是娘和爹为人豁达开朗,她这好好的日子早就被搅得一团糟了!
周秋菊气得浑身发抖,手心紧了紧,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忽而,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极其温柔地掰开她的手指,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
手掌传来的温度,莫名让周秋菊有了力量,心中那点郁气霎时消散了许多。
是江河。
是……她的夫。
周秋菊鼻心中一暖,鼻端生出一股酸涩,“我没事。”
江平富和魏玉梅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猜测,察觉出儿媳的状况不大对,也出声安抚着她。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周家与你无关,不必太过忧心,也不必觉得我们会因为周家的举动而觉得你不好,你很好!”
江笑笑恰好牵着小侄女站在后面,正巧把大哥和大嫂的互动看在眼里,两位小姑娘面面相觑,莫名觉得自己很饱。
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的江笑笑只觉得心塞塞,早知道就走前面了。
不然也不会大清早就吃一嘴狗粮,索性牵着侄女儿走到前面。
“大嫂(娘),别害怕,我们都在呢!”
周秋菊感受到家人对她的鼓励,心中微暖。
她何其有幸。
她觉得她之前所遭受的磨难,都是为了现在的好运做铺垫。
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杜圆大清早听见酒楼外传来动静,打开门一看,便瞧见两位女子和一个男人。
其中一位妇人稍显年轻的妇人,一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妇人面相尖酸刻薄。
杜圆认出了三人。
他们是夫人的爹、娘和嫂子。
但夫人吩咐过,她没有这样的娘家,日后来一次,就打一次。
杜圆谨记着夫人的话,从门后摸出一根打狗棍,欲将这几人撵走。
奈何他棍子还没挥得下去,三人抢先他一步哭天抢地道:“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杜圆:“……”
他都被他们这不要脸的行径给惊呆了。
然后行人便被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将清风徐来围了个水泄不通,便是他想挤都挤不出去。
周丰余光撇见闹哄哄的人群,觉得是时候了,眼泪鼻涕说流就流,脸上满是凄苦。
“我老周家命苦呀,怎地就摊上这么一个闺女儿!啊?”
周非擦了擦眼角的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周二丫她好狠的心呐,竟然联合起外人把自家亲大哥送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