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走了眼,还漏掉了一个,今天才知道你家的小丫头,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输她大哥啊!”
江平富睨了他一眼,背脊绷得溜直,高抬着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那可不,我闺女能耐大着呢,你羡慕不来的!”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羡慕我有闺女啊?叫你媳妇给你生去!”
江平富话音刚落,腰后的软肉就被魏玉梅掐了一把,怒斥道:“你也是当爷爷的人了,老大不小了,净说些什么话呐!”
他瞪了瞪眼,“在外面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宋有奎早就忍不住了,在一旁大笑了起来。
兄妹俩对视一眼,眼里皆出现相同的无奈。
爹在同辈分的宋叔面前,还真是幼稚得可以。
一时之间,堂屋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宋明安提前跟宋有奎知会过,找到了丫丫就直接回媳妇娘家,宋有奎倒是丝毫也不担心。
云闲别庄。
夜北找到自家主子的时候,发现自家主子正在亲手浆洗衣物。
浣衣坊的小厮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一副想去代考,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夜北顿时僵在了原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不下数十遍,才信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北迈步走上前,垂首恭声道:“主子,让属下来吧。”
祁渊头也没抬一下,“不用。”
夜北仔细瞧了眼,发现主子在洗的衣物,正是昨天去见江姑娘穿过的那套。
凝眉思忖片刻,旋即了然于胸。
主子应该是昨晚在赏烟花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物,许是因为昨晚与江姑娘抱了一下,导致主子激动过头,忘换衣服就就寝了。
他的衣服与江姑娘有过接触,故而主子既不愿意穿过一次就不穿了,也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夜北脑补了一场大戏,想着主子既然没有换衣衫便就寝了,想必被褥床单等物也弄脏了。
他几乎没有迟疑,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祁渊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夜北鼻翼翕动,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但细细去闻,却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没有在意,不敢直接用手去接触主子床上的被褥、床单、枕头狐裘等物,用内力小心翼翼地卷起来,隔空运着这团被褥来到浣衣坊。
此时祁渊正在晾晒洗净的衣物。
“主子,属下把被褥给您拿过来了。”
祁渊手微顿,侧身看了一眼。
下一刻,夜北只觉得四周气温骤降,空气好似都凝结住了。
看着主子越来越不妙的神情,他结结巴巴问:“主,主子怎么用这个眼神看属下?”
祁渊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拿被褥过来作甚?”
夜北支支吾吾:“主子不是在浆洗衣物吗?”
他冷笑一声,“我浆洗衣服,与被褥有何干系?本王不记得有说过让你拿被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