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葡萄酒,是江笑笑亲手酿造的。
所以祁渊才会不惜用当初用他来调侃他的话来赌自己的嘴。
其实祁珩不知道的是,就算葡萄酒是江笑笑买来的,祁渊也舍不得拿来送人。
因为是她买的,故而他才无比珍视。
“她还会酿酒?”
祁渊点头,唇畔含笑:“嗯,她会的东西就多了。”
祁珩见此,便也明白皇弟对于江笑笑是认真的了。
他心神一动,询问道:“依我看来,不如给你们俩赐一道圣旨?”
“不可!”
祁渊哪里舍得强迫她,听皇兄这么一说,语气中满是急切。
说完之后,抬头就瞧见了皇兄上扬的嘴角,以及打趣的眼神。
祁渊默了默,顿时就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耍了。
他面无表情轻咳一声,随即就转移了话题,“我还以为皇兄会问芶戮之毒的事情。”
难得一见皇弟窘迫的模样,祁珩眼里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笑意,倒也没有戳破。
他顺势往下一问:“身体恢复得如何?”
“恢复得不错,再配合云神医的针灸,不消两个月,芶戮之毒就能彻底解决。”
“如此甚好。”祁珩满脸如释重负。
祁渊心知那份说辞瞒得过云神医,却瞒不过皇兄,见他对好像此并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沉默半晌,开口道:“皇兄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珩打断,“我只要一个结果就行,其余的……我不关心。”
虽然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皇兄这么说,祁渊眼中不免还是起了一丝涟漪,心中有一丝暖意化开。
“不说那些了,”祁珩视线转到手上,晃动了一下杯盏,“不过说真的,你当真不愿意送皇兄一坛葡萄酒?”
“皇兄说笑了,葡萄酒自然是愿意送的,不过嘛……笑笑送我的,就只剩这一坛子了。”
祁珩:“……”
这话他可不信。
祁珩不禁叹了口气,说起来到底还是弟弟长大了,满心满眼就只顾着他的小姑娘了。
他摆摆手,轻哼道:“不给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呢,我回头找你皇嫂去。”
祁渊眼带笑容,目送他离去。
……
另一头,黎福的媳妇于氏早早就烧好了洗漱用的热水,等待着当家的回来。
家里虽然还算不错,但哪里能比得过日进斗金的江河。
自从听说了原委之后,于氏其实一开始是不愿意当家去做这件事情的。
后来与黎福彻夜长谈之后,意识到也不是全是坏处,便也同意了。
自搬过来,瞧见这个青砖阔院以后,一家人连眼睛都看直了。
碍于黎福提前敲打过,一家人除了厨房、茅房,与自己居住的前院以外,别的地方那是一个都没有去过。
一家人与黎福的家人接触过以后,大概也明白了他们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对此倒是很满意。
大家都忙碌了一天,洗漱过后,就沉沉睡去。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一些学子、文人们在清风徐来做的诗,经过说书先生的嘴传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