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去问问,若是姐姐出的主意有用,她就原谅她。
真是叫人发愁啊。
“殿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声,这一声已经染上了些凄厉,简直叫人心惊。
周宓被惊了一下,赶紧回头去看。
女子人很憔悴,做侍女打扮,有些狼狈。
李粟蹙眉,将她往自己身后推了推,高大的身影将周宓遮挡得严严实实。
周宓从他身侧伸出头来,她当然认识赵芷柔,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她。
赵家竟然还敢让赵芷柔出门,这等丑事,难道不应该好好遮掩吗。
周宓神色严肃,好心情也没了。
李粟从她侧身的那边挪了挪,又将她挡住。
周宓还想动,李粟侧头吩咐:“站好。”
李粟是不想周宓看见赵芷柔的,一点都不想。
周宓只能安安稳稳地站在李粟身后,没有再动了。
赵芷柔这个女子,实在是一言难尽。
她狠毒得毫无愧疚,还很蠢。
能教养出赵家这样的女儿,可见赵家的狂妄和野心。
前年春宴上,永康伯爵府的姑娘见了李粟,便和自己的姐妹们说,李粟是她想嫁的人,那只是小姑娘们的闲话罢了。
这话被赵芷柔听见,那姑娘当日就掉进了湖里,被救上来的时候就去了半条命,后来没太养好,隔年人便去了。
可永康伯爵府落魄多年,不敢得罪赵家,只能吞了这个苦果。
前世的荒唐事情更多,李粟那时候多看哪个宫女一眼,那宫女都要遭殃。
周宓母子更是惨死在赵家的算计中。
李粟已经在处理赵家的事情了,不用很久,赵氏一族便要树倒猢狲散,没想到竟然出了错漏,让周宓在这里看见赵芷柔。
当真晦气!
赵芷柔看见李粟这个动作,心中的嫉恨烧得更烈了些,道:“殿下!”
“殿下,我哥哥只是醉酒胡言乱语,我就是我爹娘的嫡女,殿下,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赵芷柔已经哭了,“周家算什么东西,我爹一句话,就能让周家家破人亡,殿下为何要这样对我!”
难道他不知道,和赵家联姻,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身世算得了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好家伙,这皇城是赵家说了算吗!
他们周家做了什么,怎么就要家破人亡了!
李粟没有心情和她纠缠,后悔自己为了和周宓单独相处,没有多带几个人在身边。
李粟冷冷道:“赵家又算什么东西。”
赵家马上就要完了,越快越好。
周宓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李粟对赵家的厌恶。
“做出这等丑事,赵家忝为人臣。”李粟说罢,便转身扶着周宓的肩膀,挡住她大半身子,叫她走在自己前面。
周宓往后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赵芷柔怨毒的目光。
赵芷柔忽然道:“你是周宓吧,你父兄不会有好前途的!”
周宓毫不示弱:“我父兄的前途,全看他们本事如何,赵姑娘好大的本事,一句话就能左右大夏官员的前途。”
周宓很是疑惑,赵家为什么会教导出这样的女儿。
大庭广众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周宓觉得她不是很聪明,这绝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赵家这俩兄妹倒好,一个醉酒说出了家族隐秘,一个青天白日就敢威胁人,真是少见。
李粟扶着周宓的肩膀:“不必与她多言,走吧。”
周宓没再说什么,没走两步,听到了赵芷柔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