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也知道这一点,说道:“你随我过去。”
周宓道:“我和其他姑娘一起去看。”
周宓对李粟一见钟情,这两年里,也在大大小小的宴会雅集上看到过李粟的风姿,这才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李粟倒也知道她的心情:“我若赢了,三娘要给我准备什么彩头。”
周宓道:“您赢了,彩头是方家给,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要方家的彩头,我就要你的。”李粟道。
周宓沉吟片刻:“给您再绣个合欢树的香囊,您看怎么样?”
周宓这样说,是想叫他不好意思的,毕竟身为男子,不该喜欢这些腻腻乎乎的玩意儿。
李粟看看她腰上绣着大雁的香囊,说道:“一对,你得和我戴一样的。”
周宓当然是答应了。
“好,您喜欢就好。”
周宓本想与他分开过去,但李粟不许,叫他走在自家自己身边,两人一起去了马场。
于是大约一刻钟之后,两人携手出现在一群男男女女面前。
男子都是不在意这些事情的,一群姑娘们落在周宓身上的眼神便说不清楚了。
有羡慕的,更有妒恨的。
周宓不为所动,站在宋芝身边,客客气气地和众人说话。
宋芝道:“看来我就是个棋子,还没和你说两句话呢,你人就被殿下带着没影儿了。”
周宓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想来殿下也觉得我与他的婚事来的莫名,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宋芝心想,你这话也就哄哄不知情的人而已。
两人刚说几句,另一边忽然有个姑娘说道:“郡主想认识周三姑娘,自去便是,我和三姑娘也不熟,非推着我过去做什么!”
周宓看过去,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一群姑娘里头称得上鹤立鸡群。
平康郡主被方亭气得半死,道:“你与周三姑娘同嫁我家粟表哥,自然是要认识的,我可没有非推着你去。”
方亭便是方家的大姑娘,平康郡主则是永成公主的独女,永成公守寡多年,膝下只有这个女儿,打算留着她招赘。
是以这位郡主已经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她只比李粟小一两个月。
周宓有点体会到李粟的心情了。
“表哥”这个词,真不是个好玩意儿。
尤其平康郡主这一句我家粟表哥,周宓听着,有些刺耳。
真真是现世报,忒惨了。
方亭说道:“那你在我面前多嘴干什么,怎么,是不是眼红我有这个福气给你表哥做妾。”
平康郡主立刻说道:“谁不知道我是要招赘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就是盼着你能和周三姑娘好好相处,别给我表哥添麻烦。”
“那你管得可真宽。”方亭斜她一眼。
平康郡主气得手抖,眼看两人还要接着吵下去,好在是被其他姑娘劝住了。
她们是希望方亭上去和周宓折腾一个来回,最好争风吃醋,叫她们看个笑话,谁知道方亭先和平康郡主吵起来了,反倒叫周宓看了好大一个笑话。
平康郡主又走到周宓身边,笑道:“三姑娘,方家是武将世家,方大姑娘性子急了些,只怕日后要三姑娘多担待了。”
周宓笑得客气,道:“我觉得方姑娘性情很好,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没什么需要我担待的。”
平康郡主脸上写着挑拨离间几个大字,可惜方亭不屑这些。
周宓则是有足够的底气,李粟肯定已经安排好了,方亭和她,是没缘分做姐妹的。
方亭朝周宓行了一礼,周宓也笑着还礼,两人虽没说话,却很客气。
马场之中,一群少年郎已经纵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