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听了这话,笑着看他,过了会儿,周宓问道:“殿下是不是时常牙疼。”
李粟道:“没有,我牙口一向很好,怎么了?”
周宓道:“殿下跟我说话,总像是吃过蜜。”
李粟这样的言行手段,别说周宓了,就说仙女下凡,他都能给哄住了。
实在太会哄人了。
周宓又一次觉得自己愧对家中长辈的教导。
不是她容易哄,实在是殿下的甜言蜜语太动人。
“若是我们日后生了姑娘,”周宓握着李粟的手,“我只盼着她像殿下。”
“像我做什么,像你才好看。”李粟不同意。
儿子像他才可靠些,女儿像他,那就是劳碌命。
周宓做痛心疾首状,说道:“不能像我,像我容易被人哄骗。”
李粟当即听出了她的意思,他确实说了许多话,那些话听起来都像是在哄人,不过那都是他的真心话。
周宓以后会明白的。
李粟道:“这是件要紧事情,我现在还没想到合适的法子,等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这确实不容易。”周宓道。
看她,自小长辈们耳提面命,她还不是入了套。
胡皇后在庭院中和妇人们闲话,总有人年轻小姑娘往她面前晃。
胡皇后便叫人去找周宓,结果几个侍女找了好一会,才知道周宓人在哪儿。
周宓便跟着侍女一起过去了。
李粟没法儿拦着,只能由她去。
胡皇后瞧见她好一会才过来,叫她站到自己身边:“上哪儿去了?”
周宓小声道:“殿下胸口闷,叫我陪着。”
胡皇后道:“年纪轻轻的,毛病倒多,不舒服叫你陪着能做什么,叫你伺候他?”
周宓道:“没有,就在旁边陪着。”
“我看他是瞎说。”胡皇后道。
自己养的孙儿自己知道,那孩子又不是阿柱,身体好得很,怎么就不舒服了。
估计就是想和周宓待着,不想去前院里和那些吵吵闹闹的年轻人在一起。
谁还没年轻过。
胡皇后那时候有了喜欢的人,便觉得和她手帕交的小姑娘都多余。
“娘娘,殿下他脸都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我觉得得让太医瞧瞧,不是哄我呢。”周宓道。
胡皇后闻言认真起来,安慰周宓道:“你别担心,我回头叫人给他瞧,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事情。”
不过有件事不假,他们李家的男人,活得长久地不多,像她这位枕边人,怕是就在这两年了。
希望她儿子和孙儿能够像他们胡家人,活得长久些。
这回往胡皇后身边凑的妇人就没再带着女儿了,她也得了清静。
周宓却不清静了,忙着和她们说话。
她也很想回去和李粟待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