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郡主听说家里有人来接,心中大安,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对身边的姑娘们说道:“想来殿下英明,已经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会儿大家便都能回家去了。”
她身边的姑娘们一个个唉声叹气:“借郡主吉言了,您看我脸上的粉都掉完了,再待下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平康郡主起身,同众人道别,准备离开。
只是临别前她看向宋芝:“宋姑娘也别着急,想必周三姑娘一会儿就想起你了。”
这话就是明摆着在挑拨离间了。
宋芝不知道平康郡主这是图什么,她和周宓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处处挑拨。
也没听说她和常雯有多好的交情。
宋芝笑着回道:“郡主是皇亲国戚,我等、还有周三姑娘,都是寻常百姓,不算什么,您快回府去吧,公主疼爱您,我等都是大夏子民,配合朝廷查案,是应当应分的。”
平康郡主是高贵,她宋芝确实比不得。
平康郡主也冷下脸:“何必如此说,我只是以为周三姑娘与你是好友,会关照你的。”
“郡主这话说的,”宋芝像是听不懂,道,“周三姑娘怎么关照我,她险些被人推入水中,尚且要殿下做主,才能查出真凶,她要如何关照我,在场诸位谁不知道三姑娘的出身,倒是我们宋家稍稍好些,或许能够帮她一把。”
平康郡主挑拨不成,暗骂宋芝下贱,自甘堕落要和周宓为伍,扭头走了。
宋芝看她离开,摇着团扇叹气,看着身边的姑娘们说道:“唉,投胎投的好,当真是一桩好事。”
“谁说不是,平康郡主走便走了,竟然还要嘲笑我们家中无人,哼!”
“我看她这个模样,一辈子都招赘不到合适的郎君!”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大都是对这位平康郡主的羡慕嫉妒,说酸话的也不再少数。
周宓这会儿正陪着晚秋,晚秋人虽然醒了,却又发起热来。
周宓心中担忧,将新雨端过来的茶水推到旁边:“我不渴。”
新雨劝说道:“姑娘,晚秋姐姐会没事的,您喝口水吧。”
周宓摇摇头,没有说话,起身去找李粟,她急着去看看有没有结果。
李粟看见周宓,心中便是愧疚不安。
他一个大男人,本不该如此,但李粟就是控制不住。
他一直想着,自己若是一开始没有打扰周宓,周宓肯定会过得更安稳,不会像今日这般遇险。
李粟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不可能真的舍下周宓。
这会儿是真的要疯魔了,脸色不是很好。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周宓没有怪他的意思,是谁动手害她,等找出来之后,周宓自然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殿下,怎么样了?”周宓问道。
李粟以为她着急了,说道:“明日天亮之前,我一定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全。”
周宓看他又是一副惨白的脸色,被吓了一跳,忙喊他坐下,道:“殿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粟年纪轻轻的,瞧着哪里都挺好,周宓却没想到他是个外强中干的,身子也太虚了。
李粟握着周宓的手道:“我没事,明日一定给你查出来。”
周宓蹙眉道:“我没有问你这事儿,殿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病了。”
查案要紧,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李粟道:“我没病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周宓自然不信,想找小刘公公问话也找不到:“殿下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
可别案子还没查出来,李粟人先倒了。
李粟忽然问道:“三娘不嫁给我,是不是更好些?”
他现在这个模样,活脱脱像个深闺怨妇,在问丈夫是不是后悔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