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却摇头,两人从侧门离开,李粟骑马,将周宓搂在怀中,二人同乘。
周宓问道:“殿下,咱们去哪儿?”
李粟道:“三娘一会儿就知道了。”
李粟这样说,周宓也不问了,两人很快到了朱雀街的茶楼上,就坐在窗户边。
李粟将茶点推到周宓面前,周宓随意拿起一块,看向窗外。
永成公主府的两辆马车先后过来,行人纷纷避让。
周宓看向李粟,李粟道:“你大哥是不是同你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宓点头:“大哥是这样劝我的。”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她如今婚事在即,闹得太难看,反而对她名声有损。
李粟笑了笑:“十年太久,我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他更不愿意让周宓心里存着这口怨气,又不是没本事报仇,何必苦等。
朱雀街的另一头,有两匹马疾行而来,像是没有看到公主府的马车一般,一点都打算慢下来。
李粟看着道:“常家子嗣多,常雯头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老四和老五两个弟弟是双生子,活脱脱两个小纨绔,今年被常家送去习武,如今常雯出事,这两个弟弟,自然是要回来看姐姐的。”
周宓眼睁睁地看着两匹马冲过来,公主府的车夫急急地想要避开,却退无可退。
永成公主的马车在前面,车夫及时避开。
但平康郡主的马车却是躲闪不及,马也受惊了,剧烈挣扎,横冲直撞起来。
马车翻滚,侧倒在地上,平康郡主从马车里滚出来,人躺在地上,十分狼狈。
常五郎的马冲到了平康郡主面前,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
平康郡主坐在地上,侧脸上有一道划痕,血已经流了出来,她被惊得心胆俱裂,想要高喊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觉得自己今日要死在这里了。
永成公主大吼了一声,想冲过来,被侍女死死抱住。
马蹄落下,平康郡主已经晕死过来。
常五郎悠悠下马,看着这个坑害他姐姐的女子,回头笑嘻嘻地说道:“公主,你们家的马车可真是不牢靠,我瞧着郡主破了相,您不是想给她招赘吗,您看我怎么样?”
欺负他家姐姐,可笑,当真以为他们常家无人吗。
听到这样的轻佻的话,永成公主简直是目眦欲裂。
她跑过去抱起女儿,看着女儿脸上的伤痕,还有地上的碎瓷片,叫人去喊太医。
女儿的脸要紧,常家回头再说!
常五郎推推自己的兄弟,道:“四哥,你觉得我配得上平康郡主吗,我明日就去求姑母。”
常四郎也笑:“配得上,很配得上,正好你害得人家姑娘破相,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兄弟二人收拾好场面,还给周围惊吓到的人赔礼,这才离开。
周宓看了全程,道:“殿下找的他们二人?”
李粟只笑:“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都是凑巧罢了。”
平康不是想杀人吗,那就让她自己尝尝,死是什么滋味。
她那张脸,也不必要了。
李粟要给周宓报仇,还得将周宓撇得干干净净。
从今日丑时找出真凶,到午时给周宓报仇,这速度,真是前无古人了。
“那兄弟二人,不会有事吧?”周宓问道。
“自然有我母亲兜着,我送三娘回府。”李粟扶着周宓起来,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太子妃还保不住自己两个侄儿吗。
周宓什么都没做,还得了一笔银子。
周宓道:“辛苦殿下了。”
李粟笑道:“三娘只嘴上说说我的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