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很是平静,说道:“父皇,儿媳正要说此事呢。”
“昨日五郎瞧见平康那孩子伤着,虽然与他无关,却也心里愧疚,说若是平康嫁不出去,他愿意入赘,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想的?”太子妃真心实意地询问起来。
永成公主差点气死:“那倒是不必,实在不敢高攀!”
太子妃笑道:“怎么能说高攀呢,都是一家人,亲上加亲,若是妹妹愿意,正好叫父皇赐婚。”
太子妃看着皇帝:“父皇觉得儿臣说得如何?”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皇帝也不例外,家长里短的事情,他和稀泥一把好手:“姻缘一事,还得看永成怎么想。”
平康有错在先,皇帝也不打算追究常家两个小郎君的罪责。
永成公主知道皇帝这是不想管,恨得咬牙切齿:“父皇,平康还得养伤,婚事不着急。”
太子妃道了一声可惜,皇帝又安抚了几句,将二人打发走了。
人一走,皇帝道:“朕这孙儿的婚事,当真坎坷。”
连永成公主和太子妃这对模范姑嫂,也反目成仇了。
大刘公公说道:“陛下说的是,不过还有周三姑娘呢,这位是殿下梦中所见,想必不会有事。”
皇帝这才想起正牌的孙媳妇,吩咐道:“赏些东西安抚安抚,这姑娘确实运气挺好的,被算计了也没出事。”
皇帝年纪越大,越相信这些玄乎的事情。
大刘公公说了句“是”,亲自去安排赏赐了。
周宓这会儿正在胡家的校场上。
胡玉淮身手好,那可是常年累月练出来的。
李粟怀里抱着可可爱爱的胡小妹,和周宓一起看胡家的几个儿郎习武。
周宓看得十分认真,李粟觉得她不是在看胡玉淮,是在看那几个年轻郎君。
李粟心里吃味,说道:“我素日也是要习武的。”
周宓笑着看他,心里想,习武?
习武的人身子骨能这么虚!
可她体贴,知道男子都爱脸面,并不拆台,柔声说道:“是,殿下肯定不必胡家表兄们差的,我都知道。”
李粟觉得她这话敷衍,不是很满意,有心上去和这几位比一比。
但是说实话,李粟确实习武,但他是皇长孙,心思更多放在政务上,他不可能事事出挑,要和胡家的人比,他八成是比不过的。
胡小妹在李粟怀里挣扎,李粟将她放下。
周宓也看着小姑娘。
只见小姑娘学着她的哥哥姐姐,伸出小胳膊小腿来,比划起来。
周宓不由得笑起来。
小孩子就是怎么看都觉得可爱啊。
希望她和李粟,日后也能够有这么可爱的孩儿。
胡玉淮放下剑,朝周宓走过来,道:“都说了不必客气,你还来了。”
周宓道:“自然是要来的,不过姐姐放心,谢礼都是殿下准备的。”
胡玉淮颇满意,道:“不错。”
两人去一旁说闲话,又说起了平康郡主的事情,胡玉淮道:“你们皇城的姑娘,就是学规矩学傻了,想抢男人,不去算计男人,却想着算计女子。”
周宓道:“谁说不是,好像算计了女子,男人就能喜欢她一般。”
李粟也很赞同:“日后咱们有了女儿,得比照着胡家的姑娘们教导。”
这是夸胡玉淮呢,她很满意。
二人在胡家待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才各自回去。
周宓回到家里,看着宫里的赏赐,又看看永成公主府的赔礼,觉得自己这是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