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也有他支撑,不必李粟出头。
周宓并不问朝中事情,她换了衣服,带着针线篮子去书房和李粟一起坐下。
她做了两个抹额,是给大嫂和她姐姐的,快腊月了,天实在冷,最近今日都阴沉着,周宓觉得快下雪了。
李粟忽然道:“明日回家去,行不行?”
周宓自是明白,他说回家,说的是周家。
周宓道:“明日?”
李粟说“是”,接着又道:“你是腊月初二生的,今天是二十八了,你正好回去住两日,初二我再接你回来。”
周宓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针线,道:“这行吗,还要住下?”
出嫁的女子,回门省亲是可以的,但家中若是无事,怎么好住在娘家。
不是周宓胡说,李粟很缠人的,怎么舍得她回家住好几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宓问道:“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有事情的。
最近东宫闲话不少,都想知道周宓什么时候能有身孕。
周宓瞧着挺好,但李粟担心她心里不高兴,却又不肯说,想让她回家住几日,自己顺手将胡言乱语的人处置一下。
李粟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着你许久没回去了。”
周宓继续盯着他,不说话。
李粟道:“怕你不高兴,想让你回去住几日。”
“我为什么不高兴,”周宓道,“是因为孩子吗?”
李粟走过去,将周宓搂紧怀里。
周宓笑道:“我迟迟没身孕,这可都是殿下的缘由,他们说我怀不上,那不是说我不行,那是说殿下你不行。”
两个人每日躺在一起,最多亲亲抱抱,周宓即便不是全然明白,但也知道这样是肯定不会有孩子的。
她一个人当然不会有孩子。
李粟听了这话,先愣怔片刻,随后低头在周宓唇上咬了一口。
亏他还担心周宓不高兴,结果人家高兴得很,还敢开他的玩笑。
“我以为三娘什么都不懂呢,倒是我小看三娘了。”李粟搂着人说道。
周宓无辜道:“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李粟的手本来在周宓背上,他将手往下慢慢移动,到了自己满意的位置,然后用力拍上去。
周宓惊呼一声,又羞又臊,想要将李粟推开。
李粟笑道:“三娘过几日就什么都懂了。”
他将手放在周宓的腹部:“这儿,很快就会有咱们的孩子的。”
周宓耳朵都红了,靠在李粟胸前不肯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李粟笑问。
周宓并不开口,李粟道:“三娘回去周家住两日,我先将那些个议论我不行的人,都给处置了,等三娘回来,我再让三娘瞧瞧,我是行,还是不行。”
周宓的手抵在李粟胸前,道:“我错了,你别这样。”
她总觉得李粟这样,像是要吃人。
可惜周宓逃脱不开,李粟一手捏着周宓的下巴:“我怎么样了。”
周宓仰头和李粟对视,想要低头,却不能动弹,只好闭上眼睛。
李粟不再逗她,低头又咬住了她的唇。
唉,他是很想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