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当时都已经是李粟的未婚妻了,卫格还不如周宓呢。
他当时也得知了,平康郡主打算第二日在宴会上,将生米煮成熟饭,让所有人都看见。
卫格差点被气死,为了出口恶气,立刻就答应了周宓的提议,要将这事儿闹大。
所以他没有被送到永成公主府,而是被人送到了那个园子,失踪近两日。
这回平康郡主是无处可辩了,她绑走当朝状元,和一群男宠放在一起,这对卫格这样的读书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天下的读书人只怕是饶不了这位郡主。
平康郡主赶在周宓面前大放厥词,在皇后面前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永成公主这时候上前一步,道:“母后,是我叫人绑走了卫状元。”
“平康近来郁郁寡欢,我心中担忧,得知她喜欢卫状元,我便心生此计,想将他招为赘婿,卫状元不肯,我便心生恶念,想要威胁于他,将他绑走,让他吃些苦头,好叫他知道权势的厉害。”
永成公主知道再问下去,女儿肯定忍不住,还要问出些别的来,倒不如顺势由她这个母亲认下此事,她要代替女儿背负这个骂名。
女儿再不好,在她眼里,也是好的。
平康郡主看着母亲,不由得低声呜咽起来。
她心中满是悔恨。
悔恨,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周宓,留下这么一个大祸害,叫她们母**沟里翻船。
平康郡主忽道:“殿下,你不打算问问,周氏为什么这么着急要管状元郎的事情吗,她一个内宅妇人,还怀着身孕,这是她该管的事情吗。”
李粟看着她,目光沉沉,像是不高兴了。
周宓脸色都没变,胡皇后饶有兴致地看着。
周宓道:“郡主何必明知故问,你我二人的仇怨,皇城谁不知道,今日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就是来看郡主怎么倒霉的。”
“我要管这事儿,也是为了叫你不痛快,打压你,好报去年之仇。”
“你不好,我才痛快。”
周宓这话说得毫不遮掩,胡皇后听得笑起来。
李粟神色平平,周宓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还得她亲自报,才痛快。
平康郡主道:“殿下,你听见没有,周氏这等睚眦必报之人,她睡在你卧榻之侧,你岂能安眠!”
李粟:不好意思,我睡得挺好,三娘不在,我才难受。
“你快休了她,就是不娶我,也不能娶这样记仇的女子,她以后一定会害你的!”平康郡主拔高声音说道。
她神情激动,显然是已经疯魔了。
李粟道:“祖母,该结案了,三娘和孩子坐了一会,得去散步。”
胡皇后还等着看戏呢,没想到李粟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惋惜道:“你不说点什么?”
李粟心说祖母爱看戏的样子,还跟从前一样。
他道:“我看平康已是疯了,胡言乱语,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至于三娘,”李粟回头看周宓,“去年一案,她心中不平,是寻常事情,若非父亲为李氏名声,选择庇护平康,也不会有今年的事情,她又不是圣人,我也不指望她是圣人。”
胡皇后笑道:“这才像话。”
当年陈贵妃算计她,还要假惺惺地在皇帝面前为她求情。
这等行为,着实让胡皇后觉得恶心。
好在周宓不是那样的女子,李粟也不是皇帝那样的人。
希望他们日后都不要改变,记着今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