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唉,要失望了。
男人的最,不要信。
李粟好像能够看透她的想法,温柔地说道:“三娘啊,别说喊夫君,喊爹都没用。”
他该知道的,三娘和他的默契,总是再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周宓将李粟的手撇开,收起温柔姿态,扭头就走。
果然,加了冰的糖水是没有的。
周宓忽然又想起李粟的最后一句话:喊爹?
喊什么爹?
周宓回头瞪了李粟一眼,这人今日怎么了,在外头张扬,还要在她面前胡说。
还叫爹,他占谁的便宜呢!
李粟以为她是生气糖水的事情,苦口婆心道:“你怀着身孕,怎么总想喝冰水。”
周宓强词夺理,道:“不是我想喝,是你孩子想喝!”
李粟:孩子现在有巴掌大吗?
孩子这么小,已经要用稚弱的肩膀,为他的母亲扛起重任了吗?
李粟妥协道:“是,是他想喝。”
“那你说怎么办?”周宓询问。
李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劝劝他,好叫他知道,这天底下的事情,不是都能得偿所愿的,所求的不一定能够得到,这个道理,从小就要明白。”
教孩子真不容易,主要是孩子他娘作乱。
周宓追问道:“他不听怎么办?”
小孩子可不会将长辈的话全部听进去,要不到想要的东西,就要哭闹。
“不会的,我从小就很讲道理,三娘也是最讲道理的,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懂事,孩子可是都像爹娘的。”李粟这话,乍一听,实在很有道理。
且周宓不可能承认孩子随自己不懂事。
周宓幽幽叹气。
“夫君若非生在皇家,倒是还有个好去处。”
李粟:“愿闻其详。”
“去当状师,打官司想来是绝对不会输的。”周宓道。
谁也说不过他。
“那不大好,”李粟道,“我们三娘得金尊玉贵地养着,状师不行。”
还是生在李家好一点,三娘要什么有什么,别家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若今世他真的身世普通,那他也得想方设法往上走,绝不可能委屈了三娘的。
周宓道:“我哪里用得着那样养着,我很好养活的,叫我喝一碗加了冰的糖水就好。”
周宓仍然不死心,她真的太馋了,难以自控。
不过李粟确实太夸张了,她这个人确实很好养活,是李粟想得太麻烦了。
李粟哭笑不得:“不行,不能喝,过来我接着跟孩子讲讲道理。”
周宓:“孩子睡了。”
“那正好,睡着了就不喝了。”李粟道。
周宓闭嘴,一直回了东宫,都不肯说话了。
李粟看她这样,心想她想吃什么不行,怎么偏偏想吃冰的。
从前也不爱吃,怎么有了身孕,倒是念念不忘起来,妇人有孕,口味果然有变。
若是不给她喝,不高兴了可怎么办?
好在这担忧并未持续太久,周宓瞧见两只鸭子的时候,就已经将糖水忘到了脑后,安心啃起鸭子来。
在李粟这里,周宓早没了矜持,更不拘谨,直接用手捧着啃。
李粟也不忙着吃,只瞧着周宓吃。
周宓吃了半饱,这才发觉李粟盯着自己。
“你不吃?”
李粟:“看你吃,你吃饱了再说。”
周宓今日胃口不错,看她吃的高兴,李粟心情就很好了,自己倒是不急着吃。
他给周宓倒了杯水。
左右也饿不着,周宓便不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