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也是一样。”周宓道。
阿柱站在门口想了想,跟周宓道别,回去了。
周宓回了屋里,李粟早就没在床上了。
“小孩子可真是难缠。”李粟道。
周宓:“弟弟都肯来给你侍疾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你看父亲的弟弟可不这样。”
李粟这一代的李家兄弟,还有是很有兄弟情谊的。
前朝那些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情也不少,如今阿柱还肯来给李粟侍疾,已经是个很好的弟弟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李粟道:“他不来最好,我尚不需要他做这样孝顺。”
周宓笑道:“是,您身体大好,不必谁照顾,我先睡下了。”
李粟知道她累了,没有再说笑,先让她歇下了。
辽王那个这一回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多了一个加害亲侄儿的罪名,真的是百口莫辩。
辽王想跟人说他这不是他干的吧,好像有些欲盖弥彰,放着不管,流言可是会伤及他的名声的。
辽王跟幕僚们商议了许久,却商议不出来一个结果,气得病倒在床上了。
但外头又都不信他病了,私底下都说辽王这是在装病,被他坑害的李粟还躺在床上,他怎么可能病了。
一时间,他做什么都不是。
辽王妃在旁侍奉,辽王又想起自己那计谋泄漏的事情来。
他上回就觉得是辽王妃母子背叛了他,但一直找不到证据,心中郁闷。
如今忍不住,和辽王妃大吵一架,杯盘碗碟碎了一地,辽王妃的脸被划伤,一气之下带着两个女儿回娘家去了。
皇帝得知此事,心中极为失望,对身边大臣说道:“朕以为他有那个心思,到底也有几分本事,如今看来,当真是朕高看了他一眼,在外不顺,在家殴打妻子,真是不成体统!”
“陛下息怒,是辽王殿下辜负了您的厚爱。”大臣回答道。
他们是不会说什么“养不教父之过”这样的话的。
辽王让陛下失望,那就是辽王的过错。
太子和皇长孙做得好,让陛下满意,那就是陛下教导有方。
皇帝的老脸险些挂不住,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东宫这边,这两日跟大水冲了似的,边边角角都被查了一遍,起码这一年里是不会再闹出下毒那样的事情了。
太子妃不为了周宓母子,也得为自己的亲儿子着想。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蠢货,下毒下错了人,还侥幸得手,到那时,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李粟正坐在床上,在看阿柱送过来的功课,眉头越皱越紧。
周宓道:“怎么,不好?”
李粟放下手里的东西:“是得再接再厉。”
周宓道:“你所求不要太高,他才多大。”
李粟:“我这么大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回头他得去找找母亲,给阿柱找几个更厉害的老师才是,如今还是太松懈了。
弟弟得有出息,那才好用。
譬如李麦,日后朝中有什么得罪人的大案,只管叫他去办。
阿柱也得这么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