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讲述,海胡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昨天厂里那个年轻小伙说,他和他哥那天晚上见到的三个盗墓贼当中,有一个家伙便是鼻子左侧有一颗豆大的黑痣,而且右耳也是少了一截,难道那人就是你的大师伯?”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正是听了那个小伙子的讲述,才觉得我的大师伯便是那三个盗墓贼当中的一员,不过,究竟是还是不是,我现在倒还不能断定。”
一旁的夏龙生恍然大悟:“难怪昨天你那么仔细地查看那具腐尸的体貌特征,搞了半天你是在确定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大师伯!”
“没错,不过那家伙身上的身份证显示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大师伯现在已经年过七旬,所以可以肯定不是他。”话说到这,为免他们再多问,我赶忙岔开话题说:“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打开这道石门吧。”
我们这几个人当中,要数文青山对机关术最为精通,海胡子转头冲他问道:“文三哥,你有什么看法?”
文青山盯着眼前的石门,皱着眉头说道:“机关术兴起于春秋时期,而这座古墓的年代应该早于春秋,所以我认为,开启石门的机关应该只是相对比较简单的机械装置。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就在这座石门的旁边,应该就有开启石门的装置。”
听文青山这么一说,大家立刻走上前去,在石门旁仔细地找寻了起来,然而石门两侧都是光滑的洞壁,我们找寻了一阵,并没有什么发现。
海胡子转头对文青山说:“文三哥,看来这机关设置得并不像你说得简单啊!”
文青山微微一笑,说:“即便是简单的机关,也可以伪装的很好,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那这机关会在哪儿呢?”
文青山并没有回答他,他两眼紧盯着那块立在石门旁的石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那块石牌,好奇地问道:“文老板,你在看什么呢?难道这石牌上写着开启石门的方法不成?”
“不!我怀疑这块石牌就是开启石门的装置!”话说到这,他走到石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一双手扶住石碑,大喝一声,竟将整块石碑往上提起来了些许。
大家都吃了一惊,我正想问文青山想要干嘛,只听“轰隆”一声响,紧闭着的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真没想到,原来这块石牌其实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待石门完全开启,我走到石门前,探头往墓里瞧了瞧,门内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墓室,在墓室正中央,有一尊四足青铜鼎,而除了这尊青铜鼎之外,在墓室内的地板上还散落着其它一些物件,看起来似乎都是青铜制品。
由于站在墓室门口无法洞察墓室内的全貌,我便准备进入墓室里面去看看,谁知我抬腿正欲跨入墓室,无尘子却制止道:“恩公小心,这墓室内的气场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敢大意,赶忙从挎包内取出了青铜罗盘,捧在手里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罗盘上的指针正在来回急剧地摆动着。
这种情况可不多见,难怪无尘子说这里面有一股似阴似阳的气场。
我没敢贸然进去,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文青山瞧见我手里罗盘指针的变化,也是吃惊不已,他开口问道:“石宇,这指针怎么会如此变化?”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大家最好小心一点。只怕……”
我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海胡子忽然抬手朝着墓室中间那尊青铜方鼎指了指,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看那儿,该不会是躺着一个人吧!”
大家立刻转头望向了那尊青铜方鼎,我仔细瞧了瞧,果然发现一条疑似人腿从青铜方鼎的后面伸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个人躺在青铜方鼎的后面。
夏龙生和罗全见状,立刻往后紧退了几步,夏龙生紧张地说:“该……该不会就是……是那鬼武士吧……”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我看他好像是穿着运动鞋,应该是现代人。”
听文青山这么一说,我立刻脑子里一激灵,想到了我那位大师伯马元景,难道他并没有逃出去,而是死在了这里。